古嘉帆也被裴宇飞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倒退了两步,这位小爷动起怒来那可是不得了的,再加上他的黑色背景,被丢到海里去喂鱼都有可能。
她见耍狠行不通,马上换了一副面孔,蹲在地上开始哭唧唧,“呜呜呜……人家是真的喜欢你嘛,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苏结夏——你都走了——干嘛还回来——”
她一哭,裴宇飞就拿她没招了,估计也是见多了她撒泼的样子已经习惯了,他拉起结夏径直离开,一边走还一边数落,“这都怪你,结夏,你不在了我们只好找个新的鼓手来替你的位置,结果找回来这么个神经病!”
结夏回头看看还蹲在地上的古嘉帆,发现她也从臂弯里露出一条缝偷看她,见她发现了还跟她扮了个鬼脸,她噗嗤一下就笑了,“裴宇飞,她跟你挺般配的。”
“你饶了我。”裴宇飞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喏,这个给你。”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票。
“什么?”
“明天不是你的生日吗?将好沃克乐队全球巡演到我们这,你不是早就想去了?”
“沃克!”结夏果然兴奋异常,“我差点就忘了!”
“还是我了解你吧?”裴宇飞看她高兴心里也开心,“明天晚上8点,我们一群人一起去。”
“好呀!”结夏满口答应。
“怎么样?来都来了,今天上台玩一把?”将好快要轮到他们表演了,裴宇飞提议道。
“嗯!”她好久没碰鼓了,将好手也痒痒。
舞台上,裴宇飞和结夏的配合堪称完美,在乐器演奏这方面,他们就是有这么种纯天然的默契,即便很久不练,照样契合无虞,再加上俊男美女的组合,自然而然就给人一种天生一对的错觉。
古嘉帆带着一帮小姐妹浩浩荡荡的走到台前,她双手抱臂,不屑地扬起下巴盯着台上正在演奏的两人,他们会心的相视而笑,在她眼里就变成了眉目传情,心里更加的醋海生波,“苏结夏!敢抢我古嘉帆的男人,你等着!”她暗暗的咬牙切齿。
旁边有知情人偷偷凑上来耳语,“帆姐,这丫头后台可硬了,我们惹不起的,她未婚夫是冠亚的老总陆哲修,那可是个人物,连缤纷的老板娘从雯妃都要跟他陪笑脸的。”她往二楼指了指,古嘉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看见从雯妃陪着陆哲修并肩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口,正往台上看。
“有什么了不起,我爸还是城北的扛把子呢!带几百个马仔去把他公司给砸了,他又能怎么样?”古嘉帆嘴硬归硬,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个男人绝非池中之物,根本就不是他们得罪的起的人。
她望着陆哲修盯着台上目不转睛的样子,又看了看台上碍眼的两人,眼珠转了转,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待会去会会他。”
陆哲修正在看结夏表演,舞台上的结夏被一团五光十色的声光和乐笼罩着,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轻松恣意,明明她离他不到百米的距离,可是他感觉此刻的她特别遥远。
就像是两人之间隔着的这个楼层的距离,在同一个空间里,却始终不在同一个平面上,她跃不上来,他也飞不下去。
一旁的从雯妃探了探头,看着他一脸深沉,“怎么?感慨了?”
陆哲修回过神,朝她笑了笑,“是感慨,都说身高不是距离,体重不是压力,但这年纪,确实是个不可逆的问题啊。”陆哲修轻喃,他难得想谈个恋爱,居然还要考虑代沟的影响。
“这就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啧,伤口上撒盐是吧?”
“呵呵呵,”从雯妃妖娆万方的笑,“那我就劝你一句,爱无边界,有情饮水饱,既然爱了,就潇洒一点,你们这算什么代沟,人家还‘谩爱胸前雪,其如头上霜’呢。”
“没一句正经的,淫词艳曲都吟上了,你是在劝我,还是在臊我呢?”陆哲修哭笑不得。
“我呀——”从雯妃的眼角余光将好瞄到结夏往这个方向看过来,她的手像一条曼妙的蛇,缠缠绵绵地绕上了陆哲修的肩,“我是在帮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