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家也没有在此地过多停留,开车拉着腰子,就消失在了荒凉的公路上。
不远处的闫行,就像是一位刚下夜班的工人,骑着自己的小摩托,迅速返回了城镇中心。
进了镇,闫行就如往常一样,坐在一家很小的音乐酒吧内,喝了点酒,吃了点东西。
这一整天,只有这一会,他才什么都不用想,安静地放松着。
闫行正坐着发呆时,一名年轻貌美的姑娘走过来,轻声问道:“要请我喝一杯吗?”
闫行怔了一下,伸手扯了扯衣服内的白大褂,礼貌地回应道:“我是殡葬师,刚下班。”
“卧槽,真丧啊!”姑娘转身就走,一脸厌恶。
虽然闫行苦读秘籍,也经常有一点私人收入,但他在生活作风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也在很小心地经营着夫妻关系。
喝了杯酒,时间差不多了,闫行离开了小酒吧。
……
凌晨十二点半,闫行如约来到了自己的单位门口,还特意将电动车停在了胡同中。
过了一小会,一辆破旧的农用电动货车,停在了胡同口,大刘带着两个壮汉走了下来。
闫行看了三人一眼,认出那俩人是大刘的小舅子,随即皱了皱眉头。
三人进了胡同,大刘低头吐了口痰,龇牙问道:“卖完了?”
“嗯。”
闫行点头,伸手从兜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储蓄卡:“四万。”
“唾!”
大刘吐了口唾沫,低头快速点了一下卡,笨拙地估算了一下上面的数值:“是四万。”
“就这样哈,明天我早上去,晚上走。”闫行启动电动车,准备离去。
“啪嗒!”
就在这时,大刘的小舅子,从怀里掏出一把剔骨刀,拍打在了电动车的头部。
闫行皱起了眉头:“干什么啊?!”
“你狗日的黑了点吧?”小舅子皱眉问道:“好好的一个腰子,就四万?”
“说好的四万啊。”闫行回。
“谁跟你说好了?”大刘抻着脖子:“我都打听了,一个腰子至少要十二万!”
话音落,三人迈步上前,大刘的另外一个小舅子,也拿出了一把榔头。
“太少了!”大刘叉腰说道:“你这个价格,我有点对不起死去的兄弟啊……!”
“真卖不到十二万。”闫行坐在车上,双手死死攥着把手:“说好的事,得讲信誉啊。我干这一行也不容易……!”
“啪!”
话还没等说完,左侧的小舅子,甩手就是一个嘴巴子,打得闫行坐在车上一趔趄。
“麻辣隔壁的!把你狠得……还抠上腰子嘞!”小舅子瞪着双眼,蛮不讲理:“不要讲太多,拿钱!”
闫行被打得脸颊火辣辣的,抬头看向大刘,见到对方面无表情,眼神冷峻,心里也犹豫了一下。
“听不懂话嘛?拿钱!”
“……!”闫行稍稍停顿一下,直接从怀里掏出了剩下的储值卡:“我一共就卖六万……”
“啪!”
小舅子上去又是一个嘴巴子:“你看你这家伙……我就说黑着呢吧!就动两刀,就赚两万?”
闫行咬着牙:“兄弟,我也是担风险的……!”
“闭嘴!”小舅子凶狠地拿刀指着对方。
“我不信就六万!来,你下车,让我们摸摸……!”
“快点下车!”
“……!”
三个男人根本不讲武德,用刀挟持着闫行,就将他拽下来,按在墙上一顿搜。
翻了一遍,三人确定闫行身上没有储存卡了。
大刘挠了挠鼻子:“行,我也不为难你,六万就六万,你走吧。”
闫行看着他:“两万我不赚了,你给我五千,明天我要用钱。”
“我给尼玛勒!”小舅子抬手又要打。
“嘭!”
另外一人,一脚踹在闫行腹部,将他蹬出去半米远。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