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多想,嘴上说着是请她相助,可是真正受惠的人却是她,让她可以轻而易举替南衣北衣报仇雪恨,那么他求什么?
仁仪候是简王的亲舅舅,仁仪候一出事,简王必定受牵连,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别的原因。
“嘉和多虑了,我与太子殿下并无来往。”
“且,太子殿下,也看不上我。”
沈棠:………
他倒是真敢说,不过话糙理不糙,他无权无势,对太子起不到任何帮助,太子何必要用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个大肥章,快夸我快夸我~~
昭绿茶:一步一步把媳妇儿往坑里带
金卓:听人说王爷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还没新衣裳穿??????
昭绿茶:我何时如此说过?
金卓:可是嘉和公主是这么认为的呀。
昭绿茶低眉:哦~
金卓:………特么的那东街几间红的发紫的铺子是谁的!
第18章
李昭离开公主府的第二日,沈棠便进了宫,她没有去来仪殿,而是直接跪在了皇帝的龙华殿外。
天气逐渐暖和起来,皇帝的身体利索了不少,刚在内侍的伺候下喝完汤药便听嘉和公主跪在了外头。
皇帝先是一愣,而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宣。”
容莀无端横死,他也甚是心痛,对嘉和更多了几分怜爱。
沈棠今日着了件浅蓝色纯色罗裙,发髻只用一根同色系的簪子挽着,既是着了素,又不会因素衣惹了皇帝不喜,如此打扮将她的明艳压下几分,添了些温婉。
“嘉和见过陛下,恭请陛下圣安。”
皇帝抬手:“免礼,给嘉和公主赐座。”
然沈棠并未起身,反而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皇帝一愣,一旁伺候着的掌印太监也吓了一跳:“公主这是做什么?”
沈棠:“嘉和有事求陛下做主。”语气带着几分凄楚与坚定。
掌印太监看了眼皇帝的脸色,并未瞧见不悦,这才低着头不作声。
“嘉和身子未好,起来说话。”皇帝对沈棠一向多些耐心与疼爱,至于原因也说不真切,许是因着救驾之功,也许是因着那张与他肖了七分的面容。
沈棠只直起身子,并未起身仍旧固执的道:“陛下,求陛下为嘉和做主。”
皇帝无奈摇摇头:“你这孩子就是这么倔,说吧,朕应你就是。”
沈棠再次磕头谢了恩才道:
“禀陛下,嘉和原有四个贴身侍女,陛下曾见过,这四人与嘉和自幼一同长大,情同姐妹,阿莀出事的那晚,南衣北衣情急之下带了下人出府去寻,却没想被仁仪候撞见,仁仪候嗜好女色,且品行恶劣残忍,对二人起了歹意后,趁着两人落单时将人劫入仁仪候府。”
说到这里,沈棠微微停顿,眼眶里盛着水雾,语气也带了些哭腔:“陛下不知,寻到南衣北衣时,那仁仪候正要将她们填井,她们自幼跟在嘉和身边,何曾受过如此屈辱,白白受了侮辱不说,连尸体差点都没保住,下头的人担心嘉和身体再受不住打击,生生拖到嘉和病愈后才将实情告知,嘉和连她们最后一面也没见着,每每想到此嘉和便觉痛不欲生,求陛下为嘉和做主。”
皇帝眉头越皱越深,眸光冷冷的看向一旁的掌印太监,掌印太监低头回禀:“禀陛下,奴才不知此事。”
他要是知道,哪里敢瞒到现在,掌印太监心里打着鼓,这仁仪候莫不是被鬼迷了心窍,怎敢动到嘉和公主府的头上。
沈棠:“禀陛下,此事关乎于南衣北衣的声誉,因此府里并未张扬,只对外宣称出了意外。”
皇帝重重哼了声,面上一片怒意,当初便觉得张衾此人心术有些不正,赐封号时特意选了仁仪二字,以此警醒他端端正正做人,却没想到他如今竟敢犯下如此大事:“来人!宣仁仪候进宫!”
嘉和眉头一凝,宣进宫?只怕仁仪候还没到,张贵妃与简王便到了,等他们掌握了主动权,这案子怕就得草草结了。
既然她来了,仁仪候今日就必死无疑,她绝不会让他有半点周旋的余地。
沈棠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将随身带来的盒子高高举过头顶,义正言辞的道:
“陛下,仁仪候这些年犯下的不止这一桩案子,这里头尽是这些年仁仪候残害良家女子的证据,包括长安城有几家花楼里,都折了不少姑娘在他手里,许多连尸首都寻不到,可因她们无背景无依靠,无人为其出头,只能凭白枉死,此次南衣北衣二人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同样连尸首都寻不回,仁仪候人性泯灭,手段残忍,所犯命案无数,求陛下为嘉和做主,为无辜命丧他手的女子做主!”
皇帝被这一番话惊的坐直了身子,示意掌印太监将那盒子呈上去,里头的东西皇帝越看越心惊,还未看完便气的拍了桌子怒吼道:“尔敢!”
随后瞪向掌印太监:此等大事,朕竟丝毫未闻!”
掌印太监砰的跪倒在地:“奴才只略有耳闻,并非有意隐瞒,请陛下赎罪。”
皇帝一把将盒子砸在掌印太监的面前:“长安城就这么大的地方,他张衾如何敢只手遮天,你们这些人都是混吃等死吗!”
掌印太监不敢辩解,只磕头念着陛下息怒。
发火归发火,然这其中的原因皇帝却门儿清,仁仪候是张贵妃的嫡亲兄长,张贵妃向来得宠,只要没犯什么大事,他们这些下头的人又岂会来他跟前找这些不愉快。
这遭要不是动到了嘉和头上,恐怕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事。
“来人!将仁仪候…”
“贵妃驾到。”
皇帝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沈棠垂下眼冷冷一笑,来的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