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里本就没什么真正的亲情可言,谁的权力大,谁便说了算,三皇子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可怜,谁也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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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陆陆续续的呈了上来,在座的几位主子都依次阅了一遍,沈棠对这些提不起什么兴致,大多只随意瞟了下便没再看第二眼。
直到皇后娘娘的贴身女官酥和呈上来几张诗文时,沈棠才坐直了身子。
既是酥和呈上来的,想必是皇后娘娘属意的人,她怎么也得给几分面子。
然第一张,就叫她乱了心神。
是阿莀的字。
沈棠的手微微发颤,察觉到几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强自镇定后快速的扫了一眼而后放在一边,没让东衣传给另外几个主子。
心中却已难过的不行。
阿莀无意尚公主。
这首诗不是他的水平,他在藏拙。
众人心知肚明,这些赏赐都是幌子,今儿拔的头筹者便极有可能会成为嘉和公主驸马。
所以前世他也是不想尚公主的吧,只是刚好遇到了她,他有一腔少年热血,想入官场想帮助更多的贫困百姓,是因为她他才掩去锋芒陪她平凡度日。
即便仍旧帮助了不少百姓,却也费了更多的心力。
沈棠没了再看下去的心思,随意抽了一张放出来:“这个不错。”
酥和将那张诗文呈给了太子,太子看了眼点点头:“的确不错。”
然心里却已是惊涛骇浪,以容莀的才情这里头没人比得过,可她竟没选容莀的,莫非是容莀藏了拙。
李昭拿到诗文时眉眼一弯,他就猜到她不会选容莀。
得了头筹的分别是是户部尚书家的二公子焉煦,奉安候府大小姐赵韵。
赏赐一出,众人心思各异,纷纷上前恭喜焉煦,众所周知容世子的才情远在焉煦之上,嘉和公主偏亲点了焉煦的诗文,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虽然尚公主不能入朝堂,但皇亲国戚那岂是旁人能比的,虽嘉和公主并不是皇室血脉,可她原本身份就不低,且如今正得陛下娘娘荣宠,能结上这门亲事可不就是天大的造化,那些失之交臂的自然要来酸上几句。
可焉煦性子并不温和,反而那张嘴颇有些辣,前来夹枪带棒的都毫无例外被他堵了回去,瞧着讨不得几分好处自然也都作罢了。
诗会一散,就是行动自由,可随意在府里闲逛,各处亭子也早已布了茶点,公子小姐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加上这日阳光温和,也都乐意多走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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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后院里有一方小池塘,里头喂了几尾锦鲤,是迁府第二日皇后娘娘让人送来的。
沈棠拽着玉佩细细打量,前世她确实见他一直带着这块玉佩,所以那句自幼携带应是不假。
南衣眼珠子转了转,上前道:“主子可是还记着上次三皇子拦马车这事呢。”
沈棠目光一凛,她倒还忘了这茬!
而后那块玉佩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入了池塘。
南衣:………
“主…主子。”
沈棠拍了拍手,扯过南衣腰间的帕子擦了擦手,轻轻哼了声,转身欲离开。
却没成刚一转身便瞧见那道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昭绿茶即将开始他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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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南衣小心翼翼的回头望了眼池塘, 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扔人家东西被当场撞见算是怎么回事。
而沈棠却脸不红心不跳的道:“真是对不住, 刚刚手滑了,将三皇兄的玉佩落在池塘了。”
李昭似笑非笑一步步靠近沈棠,倾身凑在沈棠耳边放低了声音:“没关系, 只要嘉和别把我扔进去就行。”
沈棠:……
还没回过神来,却又见那人直起身子, 一脸正经的道:
“嘉和可是在查仁仪候府。”
沈棠猛地看向他, 眼里尽是防备与怀疑。
李昭:“嘉和不必拿这种眼神看我, 我前几日路过仁仪候府,刚好瞧见了晏侍卫。”
沈棠凝眉, 他又在耍什么花样!
前世因她已经定了亲,搬迁晏自是没有这般隆重,不止李昭,太子, 李简和两位公主都未来。
所以重来一世, 许多走向都已经不一样了。
在宣化殿李昭亲口承认是在十一年后她生了那场大病时, 他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从而谋划了后来那一切。
可如今她不过是个异性公主没有利用价值,他频频凑上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