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以前碰到的人，但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王浪准备询问小胖儿什么的时候，小胖儿忽然接了个电话。
“哥，我们考试，我先溜了，给我留三十个串儿，晚上我过去拿。”说完话小胖儿留开溜了。
王浪望着小胖儿消失的背影笑了笑，扭头往学校后门走的时候，和保安队队长李长青打了个照面。
“老李，忙呢？”王浪笑着打招呼。
李长青嗯了一声，跟王浪随意聊了起来，“上课啊。”
“嗯。”说着话。给老李点了根烟，老李吸了一口烟，示意王浪坐在旁边的石头椅子上。
两个人都不说话，李长青盯着前面的空气发呆，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
过了半晌，王浪烟抽完了，拍了拍李长青肩膀示意要走，李长青却叫住了王浪让王浪继续坐着。
“老李，你是不是有啥事儿要问我啊。”王浪重新坐在了王浪旁边。
“再给我一根烟，你这个烟，抽着解闷。”老李伸手。
王浪咧嘴笑着给李长青点了根烟。
缓缓喷了口烟雾，云里雾里的李长青望着虚无缥缈的灰白色烟雾双眼逐渐空洞无神。
过了很久，李长青回过神，“古人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我以前感觉这都是骗人的，因为我三十未立，四十迷惑，我今年五十多了，我这辈子就这么一直浑浑噩噩的，可是就在最近，我好像知天命了。”
王浪咧嘴笑了出来，“老李，这两天没少看玄幻小说吧，还知天命，你是不是还杀了青天后杀了黄天来着？是不是最后还和冥冥昊天斗来着？”
老李斜了眼王浪，“别打岔，说正事呢。”
王浪咧嘴笑着，给李长青又点了根烟，感觉李长青有后话，就等着李长青接着往下说。
“你说，动物在快要死的时候，都能够感受到自己就要死了，人身为万物之灵长，是不是也能感受到自己快要死了？”李长青忽然问道。
王浪斜了眼李长青，看老李不像是开玩笑的，王浪也就正经了许多，“这个吧，分人，这儿。”王浪指着眉心。
“这儿有个东西，老人们管这儿叫天眼，古希腊哲学家说天眼是宇宙能量进入人体内的闸门，但是科学家说的是这儿叫松果体，众说纷纭，但是都不能否定一个事实，那就是人的灵性，人为什么没有动物那么敏感通灵，老李，你为什么穿着衣服，为什么住着房子，为什么能够看到千奇百怪光影交错的世界，为什么吃着五花八门的食物，因为这些都是人灵性的具象化产物，但是这些产物恰好又能够让人的灵性退化，古时候就有人说，仙人不食人间烟火，为啥啊？就是因为人间烟火烟火气太重了，长此以往，会让人丧失灵性的，为什么说要吸收天地精华，就……”
“我就问你一下人能不能预感到自己的生死，你给我扯这么多干嘛？”老李黑着脸道。
王浪干笑，“这不一扯皮就扯忘了嘛，人还是能够预感到自己的死亡，但是我刚才说了一大堆，还是分情况，有的人灵性少，感知不到，有些人灵性强，能够感……”
“我预感我快死了。”老李忽然开口打断王浪说的话。
王浪愣了老半天后摆摆手，“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千年王八万年龟，你老李至少能过一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