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烟寒想起,方才那桌人正在说,封沉善宝刀已老,不肯和萧漱华对上,就是怕晚节不保罢!
“怎么回事?”孟烟寒问。
冯轻尘把她丢在床上,活动了一下身子,脸色稍微好转了些:“没事。”
孟烟寒道:“我听见了,他们在议论封沉善。”
“关我屁事。”
孟烟寒再道:“我早就发现了,别人骂你打你,你这狗脾气都不发火,唯独辱了封沉善和萧漱华时,你立刻就像踩了尾巴的狗。”
冯轻尘乜她一眼:“那又如何?我就不能在迷恋守真君之余顺带敬仰一下封沉善?”
孟烟寒冷笑:“你少跟我打马虎眼,你以为我看不出?道君按兵不动,是因为我和孟无悲都在前十列中,辟尘门声名更胜当年,宋明昀不问外事,可他弟弟宋明庭也在三年前便入了前十,欢喜宗的闻梅寻更是除你之外,年纪最轻的前十,与其说是前辈们隐退江湖,不如说是他们约好了要给后来的洗干净道路——那么,封家派出的那个前十,又是谁?”
杯盏交碰的声音清脆激越,孟烟寒抬起眼来,却见冯轻尘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冷冷道:“你脑子这么好使,也没见你查出鸡毛崽的来路。”
孟烟寒被他踩了痛脚,当即怒道:“怎么,你查到鸡毛崽了?”
冯轻尘冷笑着说:“又不是我捡的孩子,我查他作甚。”
“嘁。”孟烟寒起身下床,从他面前抢过一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老娘等他自己承认,不急一时。倒是你,怎么还在这儿呆,不去追你的守真君了?”
“今日不追了。”冯轻尘摇摇头,语气中还有几分委屈,“守真君说了,今天要和抱朴子说些心里话,不许我去打扰。”
孟烟寒乐得看他沮丧的模样,大笑道:“看,打扰人家了吧,活该!”
“你不是最恨他俩?这会儿还帮他们说话?”
孟烟寒一撇嘴,振振有词:“恨,当然恨,但你更烦人就是了。”
冯轻尘:“呵,果然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至于萧漱华要去说的心里话,冯轻尘只看他当时欣喜的神情就能猜个七七八八,孟烟寒没有追问,他只觉得大幸,因此也不计较孟烟寒指桑骂槐地说他几句,但守真君这样准备齐全......抱朴子知道吗?
冯轻尘不太敢想。
当年萧漱华所向披靡地杀至第一,白衣浸血,面具别在一边,孟无悲就立在他身侧,伸手替他抚平被面具勒出的红痕,多少人议论纷纷,只不过不敢抬上明面罢了。
孟烟寒早就躺上床,睡得香甜十分。她也年岁渐长,对于萧漱华和孟无悲的痛恨虽则分毫未减,却也逐渐学会去关心其他的事,譬如鸡毛崽的身世,再譬如和冯轻尘斗嘴的技术。
“血观音。”
孟烟寒半梦半醒地偏了偏头:“嗯?”
冯轻尘动动唇,轻声道:“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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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
这段时间也在犹豫到底还要不要写,很多设定都有些生疏了,但还是决定继续写下去,虽然离结局还很远,但总有一天会写完嘛。
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决定转去长佩了。这篇文会在长佩进行一次大改,大家有缘再见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