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阳自小尝试各种药物折磨等,对于疼痛早已麻木,见这金色长针扎入自己的肌肤,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孟静言缓缓转动着金针,刺激着崇阳的经脉穴道。
过了一会儿,崇阳的咳嗽,渐渐轻了,频率也渐渐慢了下来。
崇阳有些惊喜得看着孟静言,唐轶微微勾了勾嘴角。
又过了一会儿,崇阳的咳嗽渐渐止住了,腹部的火热在慢慢消退。
孟静言把那金针小心取下,再用干净的纱布擦拭干净放入药箱中。
崇阳收回左手,起身作揖,感激地说道:“孟奉药真乃神技。”往日他还要咳上好一段时间才会慢慢止住,没想到这金针刺穴让他能早日摆脱痛苦。
孟静言亦是作揖回礼道:“大人谬赞,微臣只是略施小技而已。”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微臣只能帮助大人缓解一时之痛,但是大人的病,由来已久,还需要好好调养。”
崇阳微微一笑,笑容温和如一道清风:“我知道了,多谢孟奉药提醒。”
唐轶突然开口道:“你可有什么好方子?”
孟静言看向唐轶,觉得他最近总是做一些让自己很惊异的事情。她孟静言是御前奉药,此时,皇上却有意让自己照顾这崇阳大人,这是何意?
尽管心中有些紧张,孟静言还是垂眸答道:“回皇上,微臣只能用金针帮助崇阳大人打通经脉,缓解肺中郁结。”
唐轶点点头,复又问崇阳:“崇阳,你可是觉得好些了?”
“回皇上,孟奉药的金针,确实让臣觉得好些了。”崇阳直言道。
“那么,你便常来朕这儿吧,让孟奉药给你施施针。”唐轶一锤定音。
“这……”崇阳觉着有些不妥。
“怎么,孟奉药的金针术乃医药界一绝,崇阳可是不信?”唐轶微微一笑,反问道。
“微臣不敢不信,多谢皇上厚爱。”崇阳知唐轶心意已决,便不再推辞。
崇阳看向眼前这位容姿清秀的医女,对她心怀感激道:“如此,便有劳奉药大人了。”
孟静言微微颔首,回礼,道:“微臣本分。”
从御书房回来后,孟静言听明月说,皇上待崇阳这般好,是有原因的。
崇阳虽自小体弱,但还不至于病到如今地步。五六岁时,他入宫伴读,曾于冬夜舍命救护唐轶,在推搡间,不慎被人推入寒潭,昏迷数日,从那开始,落下了病根,身体素质一落千丈。但,唐轶从那时起,把崇阳当做了兄弟,两人交情日笃。
就这样,孟静言在每日为唐轶请平安脉之外,还会顺道为崇阳施针。
在经过几日相处之后,孟静言发现崇阳真的是个温婉君子,而唐轶和崇阳两人交情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