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少年时爱慕苏瑾,他疼惜苏瑾被害,把她诞下的孩子视若己出,也对苏瑾格外疼惜。这七年来,一直是苏氏母子的好丈夫、好爸爸,为苏家挡下诸多留言风语与中伤诬陷,遵守自己的诺言帮助苏家发展壮大,可是苏兆忠太过得意忘形,屡屡挑战皇上的底线。”
“时至一周前,尽管苏父再怎么嚣张跋扈,皇上都没有想到要对苏后做什么,只是在打压苏兆忠罢了,奈何苏家却这样对他,苏后也这般冲动,皇上才不得已对苏家下手。”
“世人知道皇上心狠冷绝,却不知皇上也曾心热过真诚过,他冷,是被一点一点给伤冷的。”
孟静言此刻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很惊讶是吗?”崇阳今日难得地说了这么多话,都没有觉得气虚难受。
“那我再说一些关于你的给你听吧。”崇阳饮了杯茶,歇了一会才说道。
“额?关于我的?”孟静言有些迷茫地问道。
“恩。我在御书房,注意到你来的时候,皇上总是会搁下笔,有些心不在焉地看奏章,但是视线一直停留在你身上,只是,你没看到罢了。皇上有时也会不自觉地提及你,我自小跟着皇上一起长大,自苏瑾之后,他再也没对别的女人像对你这般这么上心了。”
孟静言听着,表情有些尴尬。
“如果你能够放下已有的偏见,用全新的眼光去看待皇上,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后悔留在他身边的。”崇阳最后总结道。
孟静言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信息,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崇阳,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故事,我会回去好好想想的。”
“都是朋友,不客气。”崇阳用他标志性的笑容面对着孟静言。
“那……天色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孟静言便欲起身告退了。
“我送你出去吧?”崇阳也站起身来。
“别,你还是在这温暖的室内呆着吧,小心出去又受寒了。”孟静言拒绝了崇阳的请求,故作严肃道,“作为一个病人,可要好好听郎中的话啊!”
“好。”崇阳笑了笑,复又坐下了,目送着孟静言披上斗篷走了出去。
孟静言坐在皇宫的马车回到了宫中,浪公公是随侍的领队,他同马夫打了个手势,让马夫直接去往雪海宫。
马车停下来,孟静言在浪公公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她看着眼前陌生的宫墙,也不拒绝,无言地跟着浪公公往里头走去。
雪海宫里的宫人们都等候多时了,见孟静言踏入宫门,便集体跪倒:“奴婢/奴才参见静嫔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孟静言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对待,有些惊吓,但很快就反映过来:“都起来吧,地上凉,我们进屋里说话。”
浪公公和明月把孟静言扶上正殿主位。雪海宫的几十个宫人都在孟静言面前跪倒。浪公公和明月也跪在了宫人们的前列,两人一前一后地说道。
“雪海宫掌事太监小浪里叩见静嫔娘娘。”
“雪海宫掌事宫女明月叩见静嫔娘娘。”
“你俩都起来吧。”孟静言抬手,免了两人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