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后娘娘。”白夕颜和温倩福身答谢。
“白姐姐,温姐姐,静言给二位姐姐请安。”静言从椅子上站起来,规规矩矩地向品阶比自己高的白夕颜和年龄比自己大的温倩请安。
“昭仪娘娘,这可折煞了温倩,温倩一个小小的贵人,可受不起娘娘的礼。”温倩此前就听说了孟静言的宠名,今日一见更觉孟静言姿容国过人,心中难免嫉妒,语气不自觉地有些刻薄。
孟静言不明白,自己与这温贵人毫无交集,为何这温贵人对自己总感觉有些抵触呢?
孟静言正愣着神,白夕颜笑着缓和道:“静言妹妹快请起,温姐姐这是在同你开玩笑呢,莫要往心里去,再说了,温贵人的份位如今是比你低些,理应是她向你请安,而不是你想她请安啊。”
孟静言听着白夕颜的话,心中才好受些。温倩趁白夕颜话音刚落,忙向孟静言行了个礼,毕竟太后还在旁边呢,也不好让彼此面上都不太好看,道:“温倩向来出语直冲,是个老毛病了,还请昭仪娘娘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温倩置气。”
孟静言倒是不怎么在意,淡淡地笑道:“无妨。”
太后见三人之间的气氛恢复了正常,便热切得吩咐道:“来人,快搬两个椅子来,给两位娘娘赐座。”
孟静言挂着清淡的笑容,默默地看着白夕颜和温倩落座。看到白夕颜孟静言心中并无多大波澜,但是她看到温倩的时候,却没由来得觉得不舒服。
她知道唐轶是帝王,注定了一生多女人,况后宫佳丽三千,他也不可能置之不理,但是面对这个刚刚得宠的温贵人,孟静言还是觉得心痛,她知道自己对唐轶有意,但是当她知道唐轶宠幸了别人的时候,还是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而这所谓的背叛,只有在她这里才说的过去,在旁人看来,都是理所当然,无可辩驳的存在。
“太后娘娘,静言在端华宫也叨扰多时了,想来您听静言说医书也又些累了,这会子白姐姐和温姐姐来了,可以陪您说说替他话题的趣事儿了,静言还有些事便先告退了。”孟静言告辞道。
“好,那你回去路上小心点。”太后娘娘准了。
孟静言在明月的搀扶下,迈着细碎的莲步走出了端华宫。
明月看起来比孟静言还不高兴,她小声对孟静言说道:“主子,这个温贵人未免也太不尊敬您了吧,这才刚刚得宠,就这般嚣张了,主子您可是昭仪啊……”
孟静言抬手示意明月噤声,垂眸答道:“温贵人嚣张,是温贵人的事,对我而言,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
“主子,您胸襟真大度。您可知道这温贵人是什么来头?”明月对孟静言的淡定很是佩服,忍不住夸赞道。
“哦?明月,你又知道些什么?”,孟静言轻声问道。
“主子,这温贵人,是前朝工部尚书温或之女,皇上今日宠幸她,想来也是为了激励温大人尽心尽责地办好南方水的水利工程,这只是一个权衡前朝的法子,明月想,这温贵人除了有位出众的好父亲,本人并无半点吸引人之处,所以皇上分给她的宠爱不会长久的。”明月安慰道。
孟静言细细思索明月的话,有一些些欣慰,但也有了一丝难过。
皇上善用后宫权衡前朝,今日因故宠幸温贵人,明日又该因故宠幸何人呢?而自己在前朝之上,并无倚靠之人,皇上对自己的宠爱会不会只是一时兴起呢?
孟静言忽然眸子里一片黯然。明月有些担忧地看着孟静言说道:“主子,您别多想了,今日在端华宫陪太后娘娘说了这么久的话,您也累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浪公公的辇舆就在前面了。”
“也好。”孟静言应下,乘了辇舆回了雪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