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言闭着眼,感觉到唐轶唇舌的温热,不明白他此刻又为什么这样温柔,是因为不想看到女人的眼泪吗?
“不许哭。”唐轶看着孟静言湿润迷离的眼睛,霸道地说着。
孟静言眨眨眼睛,努力不让自己其余的泪光滑落眼眶。
唐轶不知疲倦地宠爱着孟静言,直到孟静言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昏睡过去,他才恋恋不舍地退开,翻身躺在了孟静言的身边,将她揽入了怀中,紧紧抱着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孟静言第二日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难忍。
孟静言拥着被子坐起来,看到地上散落的衣衫,脑袋依旧十分迟钝。
听到房中动静,一干宫人走了进来。孟静言注意到,进入房内侍候的,是一群陌生的宫女,此前从未见过的新面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种原因,这种陌生感铺天盖地的向她席卷而来,她丧失了那种安全感。
为首的那位宫女看了看孟静言的面色,大概也是觉得有些奇怪,任是谁被皇上宠幸了一番,第二日起床时必定是要洋洋得意一番,不像眼前的这位,毫无生气可言,但她也只敢在自己心里默默的吐槽,还是福身问道。
“娘娘,可是要起了?奴婢们这就伺候你梳洗。”
孟静言垂了垂眼眸,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是顺着人的话答道:“好。”
身体还在泛着酸痛,像是提醒着自己昨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孟静言全程不敢看自己的身体,只是闭着眼睛任由宫女服侍。
梳洗穿戴好了之后,孟静言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仍是昭仪的宫服。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个打扮精致的女人,那镜中的女人,浑身散发着一种苍白的端庄,就这样静静地不说话。
为首宫女立在孟静言身侧,瞥着孟静言的脸色说道:“皇上吩咐了,娘娘您就待在这里,没有他的允许,不能擅自离开。”
孟静言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然而她的心中却在默默地想着,这是什么?变相囚禁吗?这是唐轶对自己的惩罚?
西翡宫。
安贵妃听到小浪里的来报,惊讶地打翻了胭脂盒。
“你说什么?皇上昨日出宫带回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到现在还在养心殿中一直待着?”安贵妃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愤。
浪公公跪在地上,瞧见这位主子心情不好,慌忙把头磕了下去,在心理却不断的叫着苦,那是皇上的事,关他们这些奴才什么事,只希望安贵妃不要迁怒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才好。
宛若慌忙蹲下去捡那胭脂盒。
安贵妃心烦意乱,也不管妆容还没有扮好,让他们全都退下了,宽敞华丽的寝宫就只剩下安贵妃一个人可,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撤下了强势的面具,不经意的流露出自己的失望和寂寞。
她没想到自孟静言走了之后,唐轶竟然还会把别的女人带进宫,甚至让那女人留宿在养心殿?宫中女眷侍寝的规矩向来都是不能留宿养心殿的,唐轶自登基以来只留过废后苏氏、她安悦和孟静言,如今在这名单之上,又有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她不甘心。
安贵妃自己亲自动手迅速画好了剩余的妆容,快步走到了门外,对浪公公问道:“皇上现在在养心殿吗?”
浪公公颔首答道:“皇上还在御书房……娘娘,皇上下过旨意,任何人不能擅自进入养心殿打扰那位……”语气是说不出的小心谨慎,生怕再刺激到这个濒临崩溃的女人。
安贵妃忍住自己的怒气,甩袖回到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