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我已经不再是崇阳了……所以,你们怎么说,我也不是很在乎。”
“你的意思就是,我方才所列举的这些都不再是你的软肋你的把柄了?”唐轶质问道。
重羲阳真的变了好多,原本的人待人宽厚,有一颗温柔善良的慈心,对待生命分外认真,平日里几乎连虫子都不忍心踩死。不仅如此,他还十分注重自己的清誉,曾经在某节夫子的课堂上对于“君子之名”侃侃而谈。虽不为一个虚空的清名而活,却一直向往着清誉广传。
可是如今却是这样的了……
唐轶有些心寒。
“你太让我失望了……”唐轶忍不住说道。
“……”重羲阳抿了抿嘴,随后说道,“你这话说的有些过于早了。”
“过早了?可是这些白纸黑字呢?你要怎么解释?”唐轶指了指那张契约书说道。
重羲阳轻叹一声:“唐轶,方才那一席话,都不是我的真心话。解释在这里——”
他伸出手收回了这张纸条,推到一边,又从怀里取出了另一张契约纸,再次平推道唐轶和孟静言的面前。
唐轶看着重羲阳,丝毫没有要去看那纸张的意思。
重羲阳知道唐轶在等他的解释,也不含糊,直接了当地说道:“刚刚的那一份契约书,是我母后所拟定的。而你们现在面前看到的这一封契约书,才是我拟定的。”
唐轶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下重羲阳,此人浑身上下就抹不去这个爱卖关子的令人讨厌的习惯。
“还是看看吧。”重羲阳浅笑着说道。
尽管唐轶百般不情愿,想到他现如今的处境,他还是不得不拿起了面前的这一张契约纸。
唐轶平静地看完契约纸上所有的内容后,慢慢地放了下来,看向重羲阳,眼睛里带着深深的探究。
“怎么了?”重羲阳的唇边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问道。
“你什么意思?”唐轶微微蹙了蹙眉,说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重羲阳摊了摊手,指了指那张契约纸,继续笑道:“做什么?那张纸上写着的,不都是很清楚的吗?”
唐轶不明白,重羲阳为了经营现在的一切费了大量的心思和谋略,如今却要付之一炬拱手他人?这实在是让人有些想不通。
“如果你不说清楚缘由的话,我是不会接受的。”唐轶淡淡地说着。
“缘由?这个,你身边的孟静言应该比我更清楚了……”重羲阳苦笑了一下,说道。
唐轶看向明月,眼睛里带着不悦。
什么意思,孟静言知道?她知道什么?重羲阳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她?
孟静言没有看到那张契约纸上的内容,正一头雾水地迎接着一左一右的视线。
重羲阳轻叹一身说道:“我的病,并没有好,然而加重了不少。”
唐轶重新看回重羲阳,问道:“什么意思,你不是没病装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