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唐轶和项思成都上了楼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诶?刚刚那人出示的确实是他们客栈天字一号房的钥匙啊,只是那几套房间是不是已经被钱会长给订下了吗?刚刚那人,明显不是钱会长啊。”
虽然还处于疑惑之中,但是他们客栈向来是认钥匙为主,认人为辅的,所以还是乖乖地遵照一下他们的吩咐干活吧,总没有坏处。
这么想着,小儿心中就坦然了很多,同水房的同事们打了个招呼之后,就麻溜地跑到了马厩里去照顾那两匹停在马厩外的散马。
小儿刚刚打理好这两匹马之后,一抬头就听见了另一匹马的嘶鸣声。
小儿从马群里转出来,迎到外面去,看见钱会长的马车正在慢慢地渡了进来。
周如海率先下了马车,赵伯然其次,明月随后。
“钱会长!钱会长,您可回来了啊!”
周如海同马夫随便说了些什么,三人小儿招呼道。
赵伯然停住脚步看了一眼小儿。
小儿继续说道:“方才有两个湿哒哒的人过来,说是您楼上的房客……”
“哦,对,那是我们会长的朋友,他们不小心落水了,所以才让他们早点回房梳洗。”周如海迅速反应过来,回答道。
赵伯然附和道:“嗯,对。”
小儿继续笑道:“哦哦,那就好,那就好。钱会长您慢走啊,好好休息。”
赵伯然等人见小儿没什么别的想说的了,就快步离开,往客栈内去了。
唐轶和项思成在房间里等候了片刻,才等到了客栈水房小厮送上来的热水,便将就着用热水擦了擦身子,换上了橱柜里干净的新衣。
周如海和赵伯然在唐轶的房门上轻轻敲了敲。
换好衣物后的唐轶大步走过来打开了门,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示意他们进来。
“主子,您……您回来了,已经收拾好了啊?”周如海问道。
“嗯。”唐轶淡淡地点了点头。
他只告诉了传话的人说他们借水路离开了皇宫,并没有说自己同项思成钻了人家水潭的地下暗道。
周如海看着穿戴一新的唐轶,心中一片凄凉,感觉自从唐轶离开了皇宫之后,就再也不需要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服侍了,把他们的饭碗都夺了。
但心中凄凉归心中凄凉,周如海还是迅速地从前襟中取出了那封被再三强调要珍重对待的信封,双手捧给了唐轶,说道:“皇上……这是我们在白夜山庄受到的东西,他们说是重羲阳给您的,希望您能珍重对待。”
“嗯。”唐轶接过那信封,将里面的信纸迅速抽出来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张契约书。
他原本放在怀中的契约书已经被河水浸泡地软化了,沾在了他的衣服上,一撕就破了,其上的笔迹也被河水完全晕染了,认不出一个字来,唐轶没有办法,只好将那湿透了契约书连着那套湿嗒嗒的衣服一起丢了。
嗯,是契约书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