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唐国京城皇都注定是不太平的。
街头的百姓已经开始议论纷纷,大家都看到了使向皇宫的马车,一时间言论四起,大街小巷,茶余饭后,人们喋喋不休的议论着。
“那个就是昭仪娘娘的马车是吧,哎呦,这架势可真够厉害的。”
“那是,怎么说也是为国谈判呢,一介女子有如此魄力倒是叫人钦佩。”
“谈判?魄力?你怎么不说她家里和宁国早就有往来呢?谁知道她是不是早就在唐国卧底已久的奸细!”
“就是啊,他们家那个京城的药铺我可是再也不去了。”
“他们家不是三代从医么?那人脉自然不是常人比及的,人命关天还分是哪国人?再说救命之恩,再怎么回报也不过分,有些奇珍异宝不也很正常么?”
人声嘈杂,孟静言坐在车中都能听的清楚,她一路过来,已经知道京城中有关于自己的谣言了,心中微微叹气,那金针本是自己行医救人的,不知用它挽留过多少将死之人的命,如今却被说成是他国奸细的证据,当真是讽刺无比。
谣言是从宫中散播出去的,看来回宫之后,还有一个躲藏的敌人等着自己。
步步惊心,如履薄冰。
想起曾经行医之时,遇到过一位穿玄色衣衫的俊俏公子,他看到自己手握金针治病救人时,曾打趣说:“姑娘手握金针,可是刺探到了人情世故的几分呢?”
当时不知怎的就记下了这句话,不成想如今这句话竟别有一番寓意了。
马车队伍浩浩荡荡的驶入宫门,周围站满了迎接的宫人和守卫军,他们整齐的排列着,浩浩荡荡,恍惚间竟然真的以为自己是国家谈判的功臣。
可是自己在心底自嘲了一下,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自欺欺人了?
“娘娘,我们行过宫门了,该下车了。”一个嬷嬷凑过来提醒着。
大殿广场应当是走着过去的,不管位列多高,这是祖上的规定。若是用马车行驶过去,就是不成体统了。
“好,我知道了。”孟静言定了定心神,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背后的宫门,自己再一次回到了这个她曾经拼死想逃出去的地方,人算不如天算,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初始的地方。
静言被嬷嬷小心搀扶着下了马车,人们看着马车里,缓缓走出了一位身着紫色衣裙的女子,头顶金珠银钗,身段纤细,步履轻盈。
唐轶在大殿之上,看着风姿绰约的静言从马车中出来,缓缓的向大殿走来,向他走来。
安贵妃和一众嫔妃们分别站在唐轶的两侧,各色各样的眼神都有。
有妒忌的,有嘲讽的,有羡慕的,有好奇的,可谓是千百种姿态,但是没有一道目光是友好的,都怀着各自的心思和想法。
容妃白夕颜站在安贵妃的旁侧,看着最近意气风发的安贵妃,再看看容颜绝代盛宠优渥的孟静言,心里愤愤不平,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