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
“不是刚刚生产完么?身子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皇宫里的那些太医……我还是信不太过,想着亲自以为你看看。”
孟桐说着话的时候,神色有些飘忽不定。
孟静言一瞬间心里备受感动,这就是父亲啊,平时对自己看着是冷言冷语,但其实心里一直都是关心自己的,只是不怎么善于表达而已。
如今清清楚楚地说明了自己对女儿的关心之意,看着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孟静言慢慢的走到父亲的身边,然后伸出了手,放在父亲的旁边。
孟桐看着孟静言伸出来的苍白的手和纤细的手腕,内心不禁有一些心疼。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孟静言入宫,是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让自己从边境那个充满罪孽和苦难的地方回到京城里来,他在皇宫里待过,知道皇宫是一个多么残酷而且血腥的地方,他不知道也不敢想象孟静言为了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但是他知道,光是自己回来这一份恩情,是他这辈子还不完的,一直都欠着孟静言的,光是这一点这他不敢再要求孟静言为自己做一些什么了。
孟桐静静地为孟静言把脉,表情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你的身体有些虚弱,生孩子的亏空还没有完全补回来,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山珍海味了,你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千万都不能亏待了自己,而且……”孟桐欲言又止,然后顿了顿说道:“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自己的身体使出了什么大问题么?父亲一副明显隐瞒着事情的样子。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问。
“我知道了父亲,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孟静言应允着,然后突然想起什么说:“今天我一来就看到了福叔,他跟我讲你去见一位故友了,父亲见的是哪一位前辈啊,怎么连福叔都不知道呢?”
“也不算是故友,不过是颇有一些渊源而已,然后最近有一些事情,需要他的帮助。”
“这样啊。”
孟静言一咬牙说:“其实这次来找父亲,是想问一些关于南域的事情。”
听到孟静言说道南域两个字以后,孟桐的心里首先是一惊,握在手心里的茶水因为手的抖动,起了几下波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您曾经去南域游历过,而且您的书屋里,也有着一些关于南域的书籍,所以我觉得您应该知道一些关于南域的事情。”
“你怎么会突然想知道南域那边的事情?”
“因为我在宫里的一位对我有救命之恩的朋友,突遭毒手,被别人下了蛊毒,我知道,南域生产蛊毒,我也知道,这个蛊毒只有南域的毒师才有办法解开,所以,我只能来问您,通过您来联系到南域那里的人。”孟静言认真地说道,想起来小瑶仍然是命悬一线,自己内心仍然无法得以平息。
“父亲,您从小教导我,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箱相报,况且医者仁心,不管从哪里来说我都不能见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