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的样子像是生病了。”孟静言看了一会以后说道。
“哎呀,这人嘛,难免有个小病小样的,熬上几天就没事情了,再说了,我们这些下人,身体硬得很,什么抗不过去啊,说白了呀,就是偷懒,好吃懒做,什么都不干!”
孟静言有一些恼火,这个嬷嬷显然是不把人当人看的,说话态度还这么趾高气昂,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我看到当务之急,还是先医治一下人吧。”
“医治?娘娘您不是在跟奴婢说笑吧,这些个吓人呀,都是一些犯了大错的,从各个宫中送过来的,平时啊,就是让干最脏最累的活。怎么可能还会有太医来医治他们呢?死了也就死了吧,不值钱的,而且娘娘也不要在这站久了。这儿啊,晦气的很,怕冲撞了您的贵气呀。”
“你抬起头来。”孟静言突然觉得这个宫女似乎是有一点眼熟。
那个宫女慢慢抬起头来,眼眶深陷,面色苍白一副病态的样子,让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疼。
“你是安贵妃的大宫女?”孟静言看到这一个跪在地上的宫女的脸的时候,不禁大惊失色,有些失声。
正是前几天还跪在西翡宫的雪儿。
孟静言猛然想到,这个雪儿手上可是有不少的人命,背地里为安贵妃干了不少的坏事情。
这些都是小瑶没有事的时候给自己讲的,权当是打发一下时间,而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贵妃根本就不像表面看着那般的随和,而她的宫女,也是像极了她,比如雪儿。
行事风格可以说是干净利索,从不拖泥带水,而且很会给自己留后路,那些个后路将真正的真相也埋没在了黄土之中,再也没有人可以剥开。
小瑶就是受够了安贵妃这样子是心狠手辣的做事风格,所以当自己知道一直以来被安贵妃握在手中的把柄——自己父亲的生命早已结束,便马上让自己逃了出来,再也不受她的威逼利诱,可是有一些人却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比如说雪儿,她已经离不开贵妃。
“不对呀,好歹也是贵妃大宫女,究竟犯了怎样严重的错误,才被贬来辛者库呢?”
孟静言心中有颇多的疑惑,不过现在仅凭自己来说也是想不通的,只能自言自语,自问自答,于是询问了一会儿嬷嬷关于雪儿工作的具体详细的内容和常出现的地方,默默记下了雪儿所负责的地方,方便以后可以随时随地的找到雪儿。
“不如嬷嬷,今天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然后给她免刑吧,想来您打了这么多棍子,她应该也已经知错了,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你看,你又何必再继续追查不休呢?”
听到孟静言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嬷嬷也知道现在的孟静言是皇上和太后身边的红人,能讨皇后和皇上欢心的人绝对不简单,自己也少惹为妙,只是一个宫女而已,回去再慢慢接着收拾就可以了,也没有说什么,便姑且先答应了孟静言。
“如此这般,那真是极好的,多谢嬷嬷给我这个脸面。”
孟静言刚刚走出太厚的寝宫,没有两步,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前两天雪儿发生了什么,他应该也已经知道了,便转身又回去。
“娘娘您是有东西丢了么?”宫女看到孟静言再一次回来,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