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涛苦笑道:“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阻止朱文娟嫁人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或许时间久了,她就忘了也不一定呢……”。
欧阳芳咬了咬牙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把她骗了来,你找个机会把她一起收了,只是便宜你这大色狼了!”。
段泽涛大吃了一惊,连忙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已经是一身情债,亏欠小雪和你们够多的了,再说毁人清白这种事太损了,万万行不通,我宁可不当这个厅长,也不能干这种事!”。
疯狂过后,两人耗尽了所有的精力,象两条搁浅在沙滩上的沙丁鱼,躺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了,欧阳芳轻轻擦拭着段泽涛身上的汗珠,眼中柔情似水,柔声道:“涛,你真的不考虑我建议吗?我感觉娟子姐对你还是很有好感的……”。
段泽涛轻拥住欧阳芳,在她春情未散,艳若桃花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坦诚道:“做人要知足,我有了你们,上天对我已经很眷顾了,若是再惹情债,只怕死后要下阿鼻地狱呢……”,若说段泽涛对朱文娟没有好感那是假的,如果朱文娟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他自不介意收了她,可要他乘人之危,毁人清白,就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了。
欧阳芳感受到段泽涛话语里对她浓浓的爱意,情不自禁地回应着段泽涛的亲吻,也不再说什么了。
因为m国的公司那边还有一大堆事务等着欧阳芳处理,她也不可能总留在段泽涛身边陪他,在江南省城盘桓了数日,就离开江南返回m国了。
段泽涛也忙了起来,如今交通厅的资金状况得到了缓解,原本已经停摆了的几个拟建项目也再次提上了日程,完成了前期的报批手续,准备开始招投标了,每天来找段泽涛的人排起了长队,有想要到新的项目任职的,也有希望段泽涛在招投标的时候关照一下的。
这些人手里多拿着省里或是中央部委某些领导批的条子,还有的干脆是直接打电话来打招呼,段泽涛自是一律挡驾,还有些不开眼的,想送钱来贿赂段泽涛,段泽涛更是毫不留情面地严词拒绝,自然少不得又得罪了不少人,恨得牙痒痒想等着段泽涛犯错,好落井下石的不在少数,直接给省委甚至是中纪委写举报信,捏造罪名告黑状的也不在少数,好在段泽涛拉来世界银行贷款立了大功,在交通厅的威信如日中天,省委书记石良对他的印象也有所好转,短时间倒是无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但是无论段泽涛如何严词拒绝,来找他递条子打招呼的人还是络绎不绝,让他烦不胜烦,而且有不少是对段泽涛有过知遇之恩的,比如说秦海山的一个亲戚想包工程,也七绕八绕地找来了,还有的是工作上有联系的,比如说省财政厅的谭培圣,省建行的龙永川等人,也有亲戚想在招投标中插上一脚,再就是以前省委党校的同学,曾经也帮过他的,比如说马万强、范大同等人,连小姑肖敏和四叔肖克虏也打电话来探他的口风,绕来绕去也是盯着工程招投标这块肥肉。
对于这些人,段泽涛就不好严词拒绝了,只能耐心地解释,自己是厅长,更不能带头假公济私,请他们理解云云,人家嘴上不说,但心底却难免有不满,认为段泽涛是不给面子,用这些场面话来敷衍,自然心里就留下芥蒂。
最后连谭宏也来找段泽涛,说是有个铁杆哥们做工程的能不能关照一下,段泽涛和谭宏的交情是不用说的,虽然因为工作忙,联系越来越少了,但情分是半点没有变,这下段泽涛是真为难了,拒绝吧,只怕会淡了兄弟感情,但是这个口子一开,只怕就永无宁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