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楠不是来套近乎的,而是来打听傅嘉柔情况的,问完之后,很快又蹦回了她原本的位置。
女生们虽然是练体育的,但是眼睛也是相当尖利,“小楠,你不是刚刚说人有主了,怎么还这么主动跑过去?”
“是啊,他女朋友就我闺蜜,我就过去打招呼咯。哎,别哭丧着脸了,我们是短跑的女人,不需要啥子男人。”
说完,陈小楠脚边扔来一瓶水,沈希南无语地看着她。
她麻溜儿改口:“行吧,有时候还是需要的,跑腿需要。”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水被收回去了,“哎你这人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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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并不轻松。
考虑到他太久没进行系统训练,高平中原本还打算,让他先进行中等强度的训练,先来个缓冲期适应适应。
陈叙川拒绝了,“教练,我现在时间的确不多,不需要搞特殊。”
高平中拍拍他肩膀,爽朗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也行,那就和大家一样,到时候要是缓不过来,你再跟我说一声。”
于是,他和其他一直在队里的队员一样,同等的高强度训练。
一整天下来,陈叙川身上的汗可以拧一桶水了,晚上回来洗头洗澡完,直接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再动。
当然,不止是他,其他人也是累得瘫在床上,这是运动员的常态。
身体累到极致,但头脑还算精神。他听见沈希南问:“川哥,你过杆时会不会有意控制收腿动作?”
“那肯定,不控制的话很容易挡杆。”陈叙川说着,接着俩人讨论起技术问题来了。
大晚上,大家都闲着,几个人闲聊起来。
这时,陈叙川拿出一个小铁盒。
小铁盒是粉红色的,分为显眼,一众铁汉子眼睛都直了,吴一铭抬抬下巴,“嘿,陈大川,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糖。”陈叙川拿了一颗。
吴一铭挣扎着从床上跳下来,“给我来一颗。”
最后,当糖盒在宿舍里绕完一圈之后,空了不少。
陈叙川非常后悔,他不该在这些人面前拿出来。吴一铭三两下嚼碎,咂了咂嘴,“还挺好吃,再给我两个。”
陈叙淡淡抬眼,“没了,我得省着吃。”
“……”
沈希南心如明镜,从那极具少女心的铁盒包装推断出:“川哥,这你女朋友给你买的啊?”
“嗯。”
就这一个字,周围的人却在这一个“嗯”字品出了骄窃喜等多种情绪,吴一铭道:“突然感觉这糖有点酸怎么回事?”
吴一铭忽然想起,“不对啊,我记得高一那会,你拒绝了挺多漂亮妹子啊,我问你为什么,你还说现在是努力的时候,你不打算那啥,找女朋友,什么原因?”
陈叙川勾了勾唇,“喜欢。”
灯熄灭了。
独自一人躺床上时时,自然而然会想到她,草莓糖的味道残留在唇齿间,清清甜甜像她柔软的唇。
可能他还不够累。
简单地想着傅嘉柔,一不小心想多了些,这种感觉尤为难受,烧得慌。
他中止自己的想象,改为回忆高平中给他的训练指导上,这个动作要如何如何注意,那个动作要如何如何才能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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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这样重复着。
即便如此,陈叙川心无旁骛,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持续不间断的高强度训练,对跳高保持一种很纯粹的专注。
高平中看到他的状态,分外欣慰,“等会你拿一张一级运动员申请表回去填吧,之前没来得及让你申请。”
“再等等吧,我现在还不能跳掉两米,等我过比赛两米再申请吧。”陈叙川道。
国家一级跳高运动员申请标准是过来2.00米,陈叙川在市运会时跳了2.03米。
现在他重回田径场,却尚未突破2米。
“那也行,不用着急。脚踏实地地训练,两米肯定没问题,我还等着你突破你自己创的市运会记录呢。”高平中道。
清晨时,田径队队员们要晨跑。
有女生在跑道上捡到一根发绳,墙边一朵精致的白栀子,看着特别好看。
待到七点半集合,教练还没来领人,女同学走到队伍正前方,“女同学们,这是谁掉的啊?在跑道上捡的。”
女同学们大部分都是短头发,陈小楠摸了摸自己的短发,“扎头发多麻烦啊,短头发洗头贼方便,而且还不丢橡皮筋哈哈哈。”
喊了好几遍,女同学们不为所动。
“没人要拿我可自己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