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面房间里的段心,通过门镜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吸了一口烟,轻笑道:“侯新亭,呵呵,你想玩我陪你”
行人渐少的街道,各个路灯却像是更活跃,好像能照亮每一个藏身的地方。
“侯大少,你是在耍我么?”
黑狗找到躲在暗处的侯新亭,说话之前先攥刀把。
侯新亭道:“这话什么意思?”
黑狗冷眼道:“我带人去了,可段心根本就不在!”
侯新亭不解道:“这,怎么可能?”
黑狗把刀尖搭在了他的胸口,道:“你别以为自己了不起,诓了我们和义胜,诓了我黑狗,你照样脱不了身,给爸爸小心点,否则爸爸就劈了你!”
这番话以为能吓唬住侯新亭,但侯新亭遇上陌生枪手或许会害怕,但对黑狗也有了解,没吃他这一套,一偏头,几个黑壮保镖就现了身,侯新亭道:“小子别狂,你最好摆好自己的位置,时刻提醒自己是谁,我是谁!”
黑狗脸色变得难堪,看来已准备好接下来的恶战。
侯新亭似乎看出这点,有点闹心,又道:“算了,你也不用着急,今天没堵到他,也就是让他多活一天,明晚他一定会去药奴居。”
这个时候,段心已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坐在他对面的,正是骆亦。
目前他搓着手,一副饥渴的样子,道:“百年佳酿在哪?想不到你挺够意思啊,有好酒不忘告诉我,我这不屁颠屁颠地来了么,快让我先来一口”
段心笑了笑,从口袋掏出一物,道:“拿去!”
“卧槽!”骆亦眼珠放大,愤愤道:“娃哈哈?说好的百年佳酿呢?”
段心道:“没有”
骆亦道:“没有你诓我来干啥?”
段心道:“今天我遇上枪手险些丧命,明晚我还有事要做,所以只能麻烦你陪我了,浪痕,有你在,我会很安心”
“你叫我浪痕?”骆亦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觉得我是浪痕?”
段心反问道:“你不是么?”
骆亦泄了口气,道:“我要是浪痕会特么缺酒喝么?会特么变成酒鬼么?”
段心摇摇头,幽幽道:“你错了”
骆亦道:“哦?”
段心道:“浪痕缺酒,也会变成酒鬼,只因不希望被人们认出,或许,在他心底同样压着一些事,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认为他会做逃兵”
骆亦的眼中闪出一抹精亮,道:“你没有见过他”
段心道:“没有”
骆亦正色道:“却好像很了解他!”
段心轻笑道:“没有谁的一生都是平坦的,没有谁永远被人认可,也没有谁会永远被人误解”
“请一壶好酒,交一生知己,足矣,不是么?”段心静静说着,望向窗外,喃喃道:“我只望他在朋友需要帮助时,能够挺身而出!”
晚八点。
夜色下的药奴居,好像以一种遗世独立的姿态存在, 看起来是那么孤独,孤高。
段心发现这里戒备森严,大门口站着七八个保安。
“对不起,这里是私人领地,凭请帖进入,如果没有就回去吧!”
一个保安走上前,目光可不善良。
段心没有请帖,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乖乖站在外面等待。
骆亦忍不住问:“侯新亭明知道你会和他抢鬼筋肉,还会带你进去?”
段心道:“第一,他不认为我买得起,第二,他暗中给和义胜通风报信,又怎么会不带我进呢!”
骆亦道:“知道有圈套那你还来?”
段心神秘一笑,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