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乐道:“毕竟印教的节日忽然冒出个佛教徒来,实在有点不成规矩!”
段心点点头,道:“画面还很违和”
终于,噜噜站在了话筒前。
先来一番又宇宙又世界的高谈阔论,又抽空很悲壮地表达下自己为民奔波的善心,最后,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他提出一个建议,那就是由帕尔迟面担任印教最高领袖,也就是大教主,并举例强调这是印国大势所需。
这一提议绝对是惊世之举。
最初响应的是邦主、然后是清斋会的众人,接着,帕尔迟面很惭愧地表示自己不能胜任,不过见到底下不少民众欢呼,掩饰不住的笑容还是在嘴角扬起,全程,只有西古大师皱眉不语。
段心轻叹道:“这就是噜噜来印南的真正目的了”
这提议像是无意中提起的,但如果深扒的话,就会嗅出其中阴谋的意味,首先,这提议由一个其他宗教的外人提出,更具说服力,而且,看邦主和帕尔迟面的那股配合劲儿,他们应该是早有勾结了。
接下来,没用一天时间,媒体记者就铺天盖地地报道这件事了,下面还有一个调查,全国已有超过百分之二十三的教众支持这一提议。
当看到这份报纸时,阿尔乐已经快气炸了,他暴跳如雷说:“这是将印教推进深渊,印教的宗旨何其美好,是劳苦民众的精神寄托,可如果出现了一个大教主,那就代表一个势力的形成,且不说政府如何看待,光是世界其他宗教和民众的舆论,就会把印教的地位动摇甚至于瓦解,这帕尔迟面真是狼子野心,这噜噜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大混蛋,他在华国搞分裂还不过瘾,还想在印国搞,我擦他吗的!”
段心没有劝说什么,事关阿尔乐的一生信仰,知道已刺激到他的底线了,还有,他发现小旅馆的四周,多了很多鬼祟的人。
等阿尔乐摔门出去,段心把自己的妖翼刀拿出来,叹道:“刀啊刀,你为什么要噬主呢,找个大师祈福一下,好的,然后又引出这么多麻烦”
到了黄昏,段心刚刚听说轮到自己去拜见西古了,却发现阿尔乐不见了,找到一个阿尔乐的兄弟,就听他道:“阿尔乐好像去找西古大师了,走得是五元阁”
段心道:“怎么不拦住他?”
那兄弟露出苦涩,道:“我哪拦得住他啊,听说大师他们在五元阁,他就气势汹汹去了,好像要杀人的样子”
段心点着头,神色未变,阿尔乐虽然火大,但也不会在神庙中杀人,他担心的是,自己的身份暴露,噜噜他们可能已经拿下阿尔乐好来威胁自己。
想到这儿,段心拍拍他肩膀,道:“带我去五元阁”
五元阁位于神庙后方,是西古大师平时修行的静心之处,建筑风格彰显水、土、火、气、空间五大元素的配合协调,想必是精于印国风水的高人所建,不过段心现在无心赏略,带着乌乘、如莎直向五元阁。
相较于神庙的热闹,这里就沉寂得多,甚至连空气都带着股阴郁,所望之处,总有苍凉萧索,院门处站着四个印教僧侣,更是浑身都似与环境一般的凄然。
段心径直向他们走去,四个僧侣微愣后迅速拦住去路。
“三位是?”为首僧侣冷喝道:“这里是西古大师休息的地方,闲人免进!”
段心道:“我问你,刚才是不是有个火气很大的人来了?”
为首僧侣道:“没错,他还出手打了人,不过现在已经被擒住由我们随便处置了!”
段心点点头,道:“好,我正是来找他的,让路吧”
为首僧侣冷笑,道:“让我让路?你没吃多吧?从哪来回到哪去,如果我们师傅要见你,会通知你排队的!”
段心本想再废话两句,忽然见到乌乘目中露出警惕,顺他眼光看去,前方假山后有好几条人影晃动隐去,各个带着杀机,想来也不是来做迎接之礼的,既然对方已经在布杀局了,那自己也不用客气了。
带着讥笑望着他们,段心道:“我不喜欢你的僧袍,要是你能乖乖脱了果奔到五元阁去,我倒也不会伤你”
为首僧侣露出震惊,随即转为愤怒,恶狠狠伸手去抓段心,道:“快滚出去”
啪!
为首僧侣也没搞懂怎么回事,明明是自己打人,怎么就一下子变成自己挨揍,感到脸上火辣辣发疼,他确信是段心扇出了巴掌,于是又惊又怒的吼道:“师弟,把这闹事的嚣张小子拿下!”
话音刚落,那三个僧侣便抄起节棍,向段心围拢过来。
段心没动,乌乘更是连看都没看,而是侧身从旁边走过,一个人向五元阁方向射去,知道他想去解决那些埋伏者,段心担心他下手太重,道:“乌乘,先不要杀人”
他的意思是先把那些人制住,是否大开杀戒看看情况再说,但乌乘明显不太愿意,呆立下来冷冷道:“我只会杀人”
此时,三个僧侣已经攻来,都把节棍抡得滚圆,段心静望着前面的这位,然后迎棍而上,伸手夺棍,这僧侣大惊,当下运起猛力,棍势更盛。
哪知段心忽然侧身,棍梢堪堪从他面门扫过,他的手顺势一拍,正中这僧侣的手腕,后者想要撤棍再打,无奈段心的力道更大,节棍去势未减,啪一下嗨在左侧僧侣的面门。
三五颗牙齿飙飞,左侧僧侣在惨叫中倒地。
此时,段心已经贴身靠向为首僧侣,右侧僧侣的节棍也打中他的后背,可让人震惊的是,不仅没有提神的轰击声传来,右侧僧侣更是因为用力过猛主动扑靠过来,就见段心的身躯凌空一旋,暴起的一脚正勾在他的下巴,让他的身躯嘭一下撞翻紧挨着他的那位僧侣。
而段心的一掌又拍在为首僧侣的肩头,让他整个人烂泥般堆向地面。
片刻间,段心就把四个僧侣放倒,虽然他们真也站了起来,却都不敢上前了,段心微微一笑,蔑视着他们说道:“所以,脱了僧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