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大人一时气结。他没想到司徒易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他在扬州当刺史多年,在这里的势力根深蒂固,很多人都怕他。尤其是那些下面的官员,他说一句话,他们绝对不敢说第二句,可是如今这司徒易竟然这么嚣张,能不让他生气吗?
反了,反了,这是要造反的节奏。
来人啊,给我把司徒易一起拿下。
众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司徒易是他们的老大啊,怎么动手?可是这刺史大人更是老大的老大,要是不动手能有好果子吃吗?
大家互相对视,犹豫着不知道要如何办?
刺史大人一阵爆喝:“都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们都不想当差了吗?”
一提及饭碗,大家都有点怕了。这年头,混个饭碗可不容易,尤其是当个捕快,那可是个有不小权力的啊。混到这个位置不容易啊。得了,还是听更大的吧。
众衙役走到司徒易的面前道:“大人,请原谅我们的无奈,我们失礼了。”
司徒易叹了口气,他实在没想到有这么昏庸,如此霸道的上级,这样的官吏,那还了得。甭说一个老百姓,就是他这样一个官吏都敢随随便便,违反程序处置。这人真是胆大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有人端着一个小盘子来到了刺史大人的面前。
这人眼生得很,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端着的盘子上盖着一块小红布。也不知道红布下面压着什么?
这人走到刺史大人的面前,对他耳语了一番,刺史大人脸色突然间变了。他掀开了那块小红布,一看,脸色一片煞白。
他顿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站在那里清了清嗓子:“既然司徒大人一直坚持他的意见,那么就让我们好好审审这个案子,看看到底是谁对谁错。”
司徒易问那个死者的家属,也就是那个妇人:“你的丈夫是怎么死的?你可以描述一番吗?”
那个妇人好像一听到他丈夫两个字,就如同触电一般,眼泪飚飞出来:“我丈夫死得好冤啊,他是被那什么破水泥给害死的。”
丁鼎在一旁道:“司徒大人,既然这位妇人一直指证我的水泥害死了他的丈夫,可否让我问她几个问题。”
“当然可以。”司徒易道。
丁鼎转向妇人:“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你丈夫是死于我的水泥之下。”
“我当然知道了,那天倾盆大雨连续不断得下着,我正在屋里做饭,突然听到墙体哄得一声倒塌了,可怜我丈夫就死在那堵墙之下。”
“哦,那你的丈夫伤在何处?”
“我的丈夫胸口被压了,当场就吐血身亡。”
“是吗?你确定。”
“当然确定,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