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犹豫片刻,转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才回到雲澜身后。
雲澜微蹙眉头,状似两难的叹了口气,“洛嫣儿自小生在天庭,深得父皇母后喜爱,与我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我是真的不想亏待于她。”
众神官闻言略为不解。“既然太子殿下也钟意洛嫣儿,又何来亏待一说?”
雲澜目光悠然的看了一圈殿下的群臣,问道:“敢问众位,历届天帝都是登基时,或者登基后才娶妻,各位可知原由?”
众神官互相看了看,并未听过天帝成婚有什么讲法啊。
“请太子殿下明示。”
雲澜站起身,身姿卓绝,气势凛然的走到大殿中央。
他轻撩眼睑,沉声道,“天帝成婚,娶妻立后。此事是入了神谱的,众位应当知晓。”
众神官互相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但皆不明所以,这与太子成婚有何关系。
这时一名老臣站了出来,“殿下可是有何疑虑?”
雲澜点点头,“众位有所不知,太子成婚,娶妻皆为妾,只有继位天帝后,才可封后。如今我并未继承神杵,未入神殿,若是娶了嫣儿……”
雲澜停顿了一下,看了众神官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此事容后再议吧。”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若是把宰府大人的女儿纳成了妾,这可真是弄巧成拙,拍到了马蹄子上了。
宰府大人在一旁也未发一言,仿佛在琢磨他此言的真假,若是真如太子所言,嫣儿成了妾室,那他还如何当岳丈大人执政天庭。
日后太子登基,他也没有立场再嫁一女了,若是如此,真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其他神官也并未言语,毕竟神殿只有天帝一人进出运转,所以神殿内的事情大家并不了解,若真是如此,洛嫣儿不能写入神谱,怕是得罪了宰府大人。
殿内陷入了沉默,这时一名侍从跑了进来,打破了沉静,“启禀……。”
宰府大人见状厉声喝道,“何事如此慌张。”
侍从吓出一身冷汗,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回禀道,“苍,苍亭大人,把洛嫣儿打,打了。额头都出血了,怕是毁容了。”
“什么?”宰府大人猛地上前一步,“他们在何处?”
“就在大殿外。”侍从回道。
这时,殿门被踹开了,苍亭师兄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小澜澜,我来啦,有没有想师兄啊。”
雲澜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后又迅速抿成直线,蹙起眉头。
状似无奈又无计可施的道,“师兄。我与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没有官职,金銮殿是不能随便进的。”
众神官闻言俱是愤愤然,但又领教过苍亭的手段,不敢冒然进言。
此人不拘礼数,不惧流言,不讲道理,随心所欲,可谓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最主要的是武力高深,无人能敌。
雲澜刚回到天庭之时,有一批神官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虽然不至于违抗天帝遗命,但却对太子孤立排挤。
最后竟然恃强凌弱,趁他在神位前为天帝天后守孝,伤痛欲绝之时,封了他的寑殿,不得随意进出,意在囚禁于此了。
结果这个苍亭师兄,提着一把烧火棍冲了出去,把所有参与此事的神官都打了一顿。
拆了领头神官的殿宇,犹不解恨,还把所有参与此事的神官的灵宠都烤了吃了。
众神官打不过又骂不过,于是找太子发难,堵在殿门口要太子殿下给个说法。
讨伐声不断,提议将苍亭师兄赶出天庭,永世不得入界。
雲澜闻言走了出来,他目光凌厉,风姿卓然,厉声喝道是哪个神官斗胆封了他的寑殿?
这时一个神官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雲澜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三招便将其斩杀在殿门前。
随后又把站出来抗议指责的神官们打成了残废,手段凌厉,果断决绝。
神官们这才意识到,太子殿下虽然年幼但毕竟是上神血脉,并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从那以后,再也无人敢登门造次。只在暗中施压,辅佐宰府大人,明争暗斗。
好在雲澜从藏书阁出来后,便一蹶不振了。
每天赏花饮茶,不问政事,由得苍亭师兄胡作非为,置之不理,引得拥护太子一脉的神官失望至极。
时而久之,便也沉溺下去了,放弃了抵抗。使得朝政再次掌握在了宰府大人手里。
苍亭师兄穿过大殿走到了雲澜面前,一把拉过宰府大人的座椅,挨着他坐下了。
他斜靠在椅子上,貌似无赖的道,“没有官职你给我封一个不就得了。”
然后目光在众神官面前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宰府大人身上。
“我觉得宰府这个职位就不错,以后我就当宰府啦。”
众神官闻言俱是一惊,随后又愤怒至极,有神官没憋住站了出来,“宰府大人德高望重,岂是你能取而代之的?”
苍亭闻言,无所谓的道,“那就再封一个宰府不就行了,他是左宰府,我是右宰府。”说完一拍座椅,“就这么定了。”
长安低头笑了笑,有苍亭师兄在,看他们还怎么欺负殿下。
这时一名侍从又跑了进来,“启禀太子殿下,启禀宰府大人,冥界特使求见。”
雲澜身形一顿,蹙了下眉。
冥界?冷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