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胆小一点的人,这些项目无非都是找死,而世界上最多的就是平凡的,胆小的人,玩这些项目的,不是抱着游戏的心态,而是挑战自己,挑战对死亡恐惧的心理。
所以说,祁炀还是和正常人,有那么一点偏差。
“我不觉得恐怖,”祁炀谈及这些面不改色,“用来放松,最好不过了。”
“放松?”
“嗯,成年之后,能玩的项目大概都玩一遍了,这些,的确是解压的好方式,我以前跟我妈……”祁炀说到这儿,突然收了音。
慕迟握了下他的手,“没事。”
祁炀攥住他的手,说起来可谓恐怖的过往,“我跟我妈闹出事的时候,就会来玩这些,每次从高空坠落,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就算没有那根绳子绑住脚腕,也没关系……”
死了,也没关系。
反正,他妈不止一次想弄死他了。
慕迟突然就理解了祁炀的所作所为,把人丢下楼,没关系,拿剪刀对他妈,也没关系,杀人没关系,坐牢没关系,他这辈子,什么都没关系,什么都不期待。
所以无惧,无畏。
“谁说没关系?”慕迟小声道:“没有绳子,你就会掉在海里,然后我就要去找你,好多人都要去找你,费钱,费人,费力,你倒是一死了之了,但你对得起谁啊?”
祁炀听他说完,忍不住笑了声,“那万一我会游泳呢?”
慕迟道:“那万一海里有鲨鱼呢?”
祁炀道:“那我会游的更快。”
慕迟道:“鲨鱼肯定比你快。”
祁炀道:“我非死不可了是吧?”
慕迟点点头。
祁炀捏了下他的鼻子,“小没良心。”
慕迟眯了下眼睛。
祁炀沉了下神色,握着他的手低声:“对不起……”
“别说,”慕迟听到不肯他再提,“别说那些,过去了,别说了。”
他也不想回想。
“嗯,不说,”祁炀站起来,伸手像哄小孩似的,“腿还软吗?来,老公抱抱。”
慕迟顺势向他身上栽,伸手道:“软。”
祁炀笑了下,就这么抱住他往回走。
黏的不行。
“呦,看样子,和好了哦。”于晨双手插着口袋,盯着远处的二人的身影,对身边的人道。
左路摸出一根烟,拿打火机点燃,放在了嘴上猛吸了一口,吐出一大阵烟圈,他的脸在烟雾之中显得极为野性,神色犀利,悄声道:“你太小看祁炀了。”
于晨笑笑,“我是没你了解。”
“所以你最好选择闭嘴,”左路再来一口烟,低着头,玩弄手上的香烟,“你尽管等着看戏,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于晨活动筋骨,同情道:“真倒霉,圈子里最牛逼的两个人物,都被小宝贝摊上了。”
祁炀和左路,不是正常人架得住的,都他妈被慕迟惹干净了。
左路是跟他没多大仇怨,但谁让他试图撩走他男人呢?
他允许祁炀跟他玩玩,但可不能允许慕迟独占,这个小朋友不太守规矩,他只能教教他了。
左路对于晨道:“给他打电话。”
“谁?”
“祁炀。”左路说。
于晨不明白,“你为什么自己不打?”
左路道:“我和他联系不安全,小朋友在他身边,别让他好不容易拾起的剧本又泡汤了。”
于晨道:“你想干什么?”
左路道:“约他出来。”
于晨道:“你觉得他现在,有空和你调情?”
左路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却是他典型的笑里藏刀,“你在质疑我?”
“没有,”于晨认怂,“我可不敢质疑路哥的手段。”
“那你废什么话呢?”左路把烟掐了,“他不仅得来,还得脱裤子。”
“收敛一点。”
“收敛你妈。”左路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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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加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