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存的念想,趁早断了也好。
万妖山上,十刹殿中,卫黑山一脸冰冷。
今日本是人界的中秋节,他还应了聂小倩今日赴约,谁知在他眼皮底下竟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槐若正蜷着身子缩在卫黑山平时久坐的榻上,身上还披着一件黑色长袍。
那是卫黑山刚脱下来披给她的。
她脸上挂着泪痕,眼底满是冷意的看着殿内的人。
今日一大早上,万妖山便热闹得很,槐若衣衫凌乱,慌慌张张的从远处跑来万妖山,那衣服已被撕的碎成一片片,大片雪白的皮肤漏出来。
后面还紧紧跟着个喝的醉醺醺的傻大个图八,一边追一边淫笑,“你个小妖,还敢跑,乖乖给老子站住,老子玩完了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他原也是一位大妖,是生长于八荒之地的沼泽,本体是一条八爪鱼,修为不低,平时在八荒作威作福,卫黑山同天界战斗消失的那些年,他还企图统一妖界,不过终归也没了下文。
但心中,对卫黑山却是不服气的。
若是以往的卫黑山,他自然是惧怕不已,可现如今妖界都传闻卫黑山妖元受损,已大不如前,只不过凭借以往威名强撑着,搞得这些大妖们都蠢蠢欲动起来。
图八便是第一个吃螃蟹的那个。
凭借着断肉断臂的不死技能便想着来跟卫黑山较量一番,谁知经过不归林的时候竟然看到那林中一位小女妖姿色颇是不凡,穿一身绿衫在林中修炼,赤着那一双小脚看起来十分可口,比起来八荒的那些女妖们简直都成了俗物,这便起了歹心。
此时槐若还丝毫没有察觉,反应过来,人已被图八擒住,他的背后伸出几条长长的触手,上面布满了粘稠的液体,两只触手将槐若狠狠绑住,剩下几只则灵巧的将她的衣服撕烂。
还来不及呼救,一只触手已经顺着她张开的嘴塞了进去,那触手上面还带着无数个小吸盘,在口腔中同她的舌头搅弄。
槐若越是挣扎,那触手纠缠的越紧密,触手上的粘液仿佛带着麻痹的效果,她已觉得身体开始僵硬,整个人被半吊着,双腿也被分开,一只触手顺着她亵衣的位置钻进去,竟直直的戳向槐若那从未有人沾染过的蜜洞。
那触手又粗又滑,两叁下便将尖端塞了进去,在洞里来回搅弄,图八没想到这小妖竟然还是个雏,打消了本来要先用触手玩一番的想法,决定将鸡巴释放出来用这里来侵占她。
图八以为槐若被麻痹了索性将触手都收了回来,也正是这么个功夫,才让槐若得了机会挣脱,她的本体可以免疫毒性,趁着图八疏忽将她放在一边的空挡,她拼尽全力朝万妖山跑去。
槐若知道,只有到了万妖山,找到妖王,自己才能得救。
其实,若本来在妖界,弱肉强食,大妖们强暴玩弄看上的小妖也是常事,只是图八不知道,他这次竟撞到了铁板上。
谁知道那小妖,背后的靠山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妖王卫黑山。
图八虽是大妖,但主修并非速度,倒是落了槐若一截,等到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追到了万妖山的门口,再要走也来不及了。
索性狠下心来决定同卫黑山斗一斗。
才两个回合,图八便被卫黑山狠狠砸进了地里,那化成本体的八爪鱼,只剩一只爪,其他几只,全部被卫黑山砍掉,就这一只,还是卫黑山特意留下来的。
知道此时,图八才后悔不迭,心中狠狠叫苦,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告诉他,卫黑山元气大伤的?
方才看他出手的样子,五招内便能取他性命,这哪里是根基受损的样子?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卫黑山冷眼看着殿中的图八,心中一团团怒火冒出来。
以往他们这些大妖做的那些鸡鸣狗盗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妖界本就乱,弱肉强食也是一种规则,他从未太过插手。
只是眼下人都欺负到他眼皮子底下了,可不是没把他这个妖王放在眼里?
到底是他卫黑山太久没出手,让妖界这些个狼子野心的都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索性杀鸡儆猴,拿眼前的开刀,也算是予以警示。
“妖…妖王……小的真的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对槐若姑娘不轨,求求妖王饶恕,求求槐若姑娘饶命啊……”
图八此时已化成半人半妖的样子,丑陋的脑袋在地上磕个不停。
卫黑山皱了皱眉,又看向槐若,她此时小脸苍白,身体还不自主的抖个不停。
“你可还好?”
听卫黑山开口,槐若才垂下眼眸,摇了摇头。
“你便现在万妖山住下,伤养好了再下山吧。”他难得温柔起来,看向图八,此时后者更猛烈的嚎叫起来,“妖王,求求你饶小的一命啊,小的真的再也不敢了……”
卫黑山没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图八身后,一众侍卫举着兵刃直直的对着他,领头的燕赤霞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看到卫黑山挥手,他心领神会的押解图八离开大殿。
杀鸡儆猴,若是不杀,如何警醒那些暗中窥探的猴儿们?
回头招呼侍女带槐若离开,她却在经过卫黑山的时候紧紧拽住他衣袖。
她是真的怕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想起图八的触手在自己的蜜穴里进进出出的那一幕,槐若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她紧紧搂着卫黑山,仿佛只有挨着他,在他身边,她身上那一点点恶寒才能慢慢消弭。
“好了。”卫黑山拍一拍她的后背,“不必担心了。”
槐若鼓足勇气,“我今天…能不能同你呆在一起……我实在怕……”
卫黑山愣一下,他哪里是不了解槐若的心思,可眼下,人界那,还有个更重要的人等着他呢。
“我尚且有事,你若有事,找燕赤霞他们便是。”
槐若看着他匆忙离去,低下头擦一擦泪,拽紧了身上原本属于他的袍子,那上面还有他的味道。
也罢,人不在也罢,好歹,他对自己,是有几分特别的吧。
可槐若不知,若他心中有她,这留与不留,又哪里需要她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