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担忧母亲,方生曾问过母亲现下如何。十六无所谓的看着指尖翻飞的花瓣:“未曾去看过,不知晓。”
“你不会不管她的。”他反而笑起来,望向她的眼神,一如既往那般深情。
花瓣停于掌中,十六瞥了他一眼。好似自他进洞以来,他就一直这样看着她。不知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四年前的事,可否点拨我一下?”看她心情好像挺好,眼下又难得两人能够静处,方生赶紧趁机问。
之前他也曾问过,她均让他自己回忆。方生不是没想过。
四年前,多么记忆深刻的一年,就在那年,母亲突然病倒,他十六岁,只能从路途遥远的小书院回来,照顾独自在家的母亲。
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若是人没了,他再怎么功成名就,这世上也无盼头。
“你真的想不起来?”十六靠近他。
方生摇头。那一年发生了太多,原本在村子上算作富足的方家,因母亲的病,瞬间败落下来。
又过一年,家中揭不开锅,他四处借钱,借无可借,又想着法子做工挣钱,钱不够买药,他又借书自己辨认草药,不求医好,能缓解母亲的病痛就行。
十六掐住他的下巴,仔细将面带哀伤的方生看了一遍。没说谎,他当真一点也没有想起来。
“罢了,那我与你说。”她不想再继续下去,松了手起身站在床前,娇美的女体在飞舞的桃花瓣中化作了一棵桃花树。
“小桃花!!”
方生看着眼前很是熟悉的桃花树,正惊异时,便听到有人在外面焦急的大声喊。
是惑生。十六连忙出去,洞外是正毁着周围树木的惑生。
她上前制止他的行为,施法将树木恢复:“何事?”
“呜呜呜......”原本又气又急的惑生,见到十六的脸,一下子便扑进她怀里控制不住的哭起来,“亭遇不见了。”
“怎么回事?”入洞前,她让变不回喜鹊的亭遇每日前去方家看方生之母,亭遇虽法力小无法伤人,可吓唬吓唬人还是足够的,这小山村谁会伤到她?
且她化作的人形,样貌十分纯良无害,又有谁会去伤她呢?
只见惑生抬头,一抹泪,咬着牙:“是那个尖嘴怪!”
“......”十六无语,这不知打哪儿来的妖怪,怎么就缠着亭遇不放了,“他将亭遇拐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