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男一大早就来到派出所上班了,连早饭都没吃,说什么都要陈光请她吃一顿好的。
正好陈光也没吃几口早饭,她带着周奕男去了一家烤肉店。吃饱喝足后,周奕男一边扒剩下的最后一只烤虾,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没和你女朋友一起出来?”
“女朋友?”陈光惨笑一声,笑声听上去凄凉极了:“我哪有女朋友。”
周奕男扒虾的手一顿,认真地看着他,见他脸上的伤感表情不像作假,小心地问了一句:“就是那天和你一起去集市的那个女孩,她……不是你女朋友?”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周奕男全身的血液都在悄悄发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小激动呢。
陈光拿起手边的杯子,仰头一口把里面的葡萄酒全喝了。他盯着手里什么都没有了的玻璃杯,叹一口气:“我倒是想。”
闻言,周奕男的心口闷闷的。看来,他还是喜欢她的。
心情不太好,她连手里的剥到一半的大虾都不要了。陈光啧了一声,说她败家,自己捡起那半只虾继续剥了起来。
周奕男双手托腮,看着他把虾剥完扔进嘴里吃了起来,笑了笑说:“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排解忧愁吧。”
陈光擦了擦手,招呼服务员来结账。交完钱,两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公路大桥。大桥下是临安县的唯一一条河,整个县的用水都是来自这条河。
两人站在人行道上,倚栏望着宽阔的河,吹着风思考人生。
半晌后,陈光突然开口:“你有喜欢的人吗?”
周奕男的心猛地漏跳一拍,她以为自己那不太光明的小心思被发现了,战战兢兢地扭头看向陈光。见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河,根本没有看她,似乎刚才的问题只是不经意间问出来的。
周奕男手抚胸口,悄悄松了一口气,但又觉得有些失落,兴致不是很高,随意“嗯”了一声。
陈光用眼角瞥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又眺向远方:“那,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周奕男抬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阳光在他的脸上映出淡淡的金边,勾勒出他完美流畅的侧脸。她微微一笑,有些失神地说:“大概就是看见他就觉得高兴,他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他伤心了自己的心也很痛,想把自己的一切分享给他,想永远陪在他身边。”
陈光的脑海里逐渐浮现出聂瑾的脸。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被她身上那种干练又矜贵的气质所吸引,当她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的心更是跳得不能自已。几句交谈之后,他发现这个女孩其实并不像外表那样高冷,反而很热情善良。
能把贴身的气运石借给他一个陌生人,原因仅仅是不想让他这个爱国青年受到伤害。那一刻,陈光感受到了被人保护的滋味。
一直以来都是他保护别人,自从离开师傅老头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所以,在那一刻,陈光第一次心动。
本以为比赛过后,两人就再也没机会见面了,没想到参加聂老爷子的寿礼时再次见到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姑娘。他也是在那时知道了她真正的身份。
她身上的神秘紫气和带给他那种独一无二的感觉,让他深深着迷。后来,她突然生病吐血,得知她活不过三十的真相后,他的心疼的都在滴血。
那时,他就在心里暗暗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救这个善良美丽的姑娘。
再后来,炼制筑基丹需要紫阴血,这让他不得不把主意打在她身上。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他一直在心里责备自己。聂瑾的身体本就虚弱,自己却要为了炼制丹药要她的精血,怎么想这么做都很畜生。
为此,他做了好一番心理斗争。没想到,聂瑾得知后并没有生气,反而在第二天趁着她再次吐血的时候特意为他收集起来。
当时他拿着那个装着血的杯子时,他的手都是颤抖的。一个女孩能为他做这么多,简直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也是因为这件事,陈光下定决定,就算自己死,也绝对不会让她死。
本来他还在为怎么救聂瑾苦苦发愁,没过多久师傅老头就下界来找他了,师傅老头告诉了他救聂瑾的方法,让他看到了希望。
之后,聂瑾拜他为师,他为她开脉,两人第一次有了肢体接触。天知道他当时有多紧张,手触碰到她那如玉如脂的肌肤后,他的脑子都是懵的。
帮她开脉成功后,聂瑾为了稳固境界,住在了他家,两人低头不见抬头见。陈光的心里暗暗窃喜,十分享受每天都能看到她的日子。经过长时间的接触后,他发现她更多可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