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例外吗?”许秋来好奇。
“例外……”黄毛支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斩钉截铁道,“没有!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说向梦为什么不来咱们基地?”
秋来点头。
“其实那天,主要是向梦买给陆神的奶茶弄翻了,倒在他键盘上。”
“虽然说他特别宝贝那键盘,但人家也是好意啊,结果他回座位看见,当时就跟人翻脸,说不需要向梦的东西,她偶像剧看多了,别的没学会就学了笨手笨脚。泼奶茶也就算了,数据线都不知道拔了再擦,弄得他电脑上一片乱码,说她……脑残。”
“你说这是一个正常的男性能对漂亮女孩子说出来的话吗?”
“确实有点过分了。”秋来附和。
“更过分的是,那天向梦刚好期末考出成绩,一连挂两科,被戳到点上,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来过咱们基地了。”
徐景盛补充:“还有还有!去年系里聚餐,椅子不够,刚好有个师妹没座儿,陆神去隔壁搬了把椅子回来,人师妹才跟他说完谢谢要坐下去,被他一把把椅子抽开,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黄毛:“重点他还特无辜,说自己搬来放电脑包的,她想坐可以自己去拿。”
徐师兄再听一百次还是笑得前俯后仰:“你说这是正常人干得出来的事儿吗?”
许秋来:“……”
正常人干不出来。
徐景盛:“运动会女子100米跨栏跑,有个姑娘摔跤,陆神刚好站跑道边,老师大喊叫他帮忙扶一扶,你猜他干了啥?”
黄毛:“他扶了跨杆!”
“那女生站不起来,泪眼盈盈看着他说自己脚腕破皮了,他看了一眼伤口的血,边躲边说,tm又不是他弄的哈哈哈哈……”
韩延:“还要我给他买糖水补血,说自己看见伤口就头晕。”
黄毛说到此处更激动:“我又想起来有一次,他们实验室不是有个师姐对他有意思吗?听讲座时候坐他旁边,好几次对他眨眼睛,你猜后来怎么着?”
韩延:“陆神问师姐的眼睛是不是被打了,乌黑麻青的,还抽筋……”
徐师兄:“天哪,人家只是画了个欧美烟熏妆而已哈哈哈哈。”
黄毛指着秋来拍手:“对哦,他上次是不是还伸手擦了你的眼线!都说大直若gay,师妹你可是我们计算机系一枝花啊,他居然还是这样,果然注孤生……”
许秋来的长相可是工科男、宅男最吃的那一挂。
徐师兄斩钉截铁:“师妹你再跟他相处久一点就知道了,想要陆神开窍解风情,对女生有例外,是不可能的。”
黄毛补充:“这辈子基本不可能。”
几人越讲越兴奋,许秋来瞬间觉得自己从前的经历在陆离这些往事面前都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你们在说什么?”
陆离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恍惚听到大家讲到自己的名字。
众人颈上一寒,不约而同换开话题,特别恭敬:“我们刚刚在夸您,我们能取得今天的成绩,离不开陆神指导有方。”
“不是别的?”陆离狐疑,他刚就看这几个人笑得特别欠扁。
黄毛:“真不是别的,比真金还真,我们现在都特别感谢您!”
“那倒不必。名次是你们自己拿的,对得起自己就可以。”
“那怎么行!我们努力不为别的,就为陆神您满意!”黄毛师兄嘚瑟起来。
陆离斜他一眼,冷嗤:“分区赛第八就想让我满意,这个成绩,我都不知道你是太看不起我,还是太看得起自己。”
好吧,人生太苦了,这才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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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师兄们还要等笔录,只能退了下午的高铁票第二天返校。
许秋来却不行,妹妹还小,她不放心,麻烦王奶奶一晚也就算了,今晚不论如何都得到家。因此一回酒店,她与大家道别后,便匆匆取了寄存在前台的行李,准备去高铁站。
陆离也要回去,这座城市的热度已经让他快要受不了了。
何况他很不耐烦配合别人调查的程序,翻来覆去回答的都是同样的话,把事情和功劳一股脑推给韩延,自己收拾行李上了大巴车。
自比赛结束后,两人还机会没说过话,秋来已经在中间一排靠窗落座了,陆离顿了顿,隔着走廊,往她前面一排坐下来。
回头撇了秋来一眼,发现她目不斜视正盯着窗外,想说点什么,没说出口,又把脑袋移回来。
他说不清心里那股别扭是什么味,许秋来不看他,让他觉得不大好受。
他想跟她讲讲比赛的事情,刚刚准备好措辞,已经有个中年男人拎着大包小包上车,屁股一扭,在他旁边的位子坐下来,把视线挡了个严实。
去高铁站的路上,看时间秋甜应该已经吃过饭了,秋来拿出手机,给她拨了个电话。
秋甜一整天都闷闷不乐,接到姐姐电话时候,她和王川晨正准备去买第二天上课需要的新算数本,才听秋来在回来的路上,她顿时高兴起来。
“还要多久到家呀,姐姐我可以在公交车站等你吗?”
“不可以,人贩子会拿大口袋把你装走的,你老老实实在家里写作业,不要到处乱跑。”
巴士到站,秋来忙着搬行李,匆匆挂了电话,秋甜失落地放下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