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成拿起高脚杯的手非常轻微的抖了抖，神情出现一霎那飘忽，没有说话。
一句话，场面就这样沉默下来，谁都不说话。
良久，他才慢悠悠道：“这真是会长的意思，你可以打电话去问。”
“你说是就是，还问什么。”江小云的态度忽地变了，还整出一个很阳光的笑容出来，刚才的阴笑瞬间无影无踪，好像换了个人。
态度太飘，飘来飘去的，搞得丁建成坐立不安，不知道江小云葫芦里卖什么药。
这小子，订摊位的时候搞得很傻，现在又精明得要死，这人不简单呀！他到底想玩啥套路？
“我吃饱了，先走一步。”
丁建成不是傻瓜，在没法确定江小云走什么棋谱的情况下，溜之大吉乃是上上策，这就站起来告辞。
“不送。”江小云态度冷淡，对于他要走无动于衷，直至丁建成像偷鸡贼那样鬼鬼祟祟出门，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进门的时候称兄道弟，就差没跟这老混蛋烧黄纸义结金兰，一顿饭还没吃完就变脸了，一个恨不得快点走，另一个恨不得你快点走。
好乱。
刘香兰看不懂，用手拨开脸颊的头发，道，“小云，他还没吃多少东西呢，怎么就走了？”
“他还敢吃东西？走晚点要他付账。”江小云轻笑道。
卓敏聪明伶俐，再加上旁观者清，她察觉到一丝不同，“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试探了一下他，这人定力还差了点，三两句话就露馅了。”
“我想知道详细。”卓敏道。
“明天等着看好戏。”江小云一句话解释全部，也不说明原因。
吃完饭回去继续开工，还是没有人来，估计全世界人都没有想到这烂角落里还有人摆卖。
莫名其妙浪费了一天时间，害的卓敏郁闷死了，一直到回去没说几句话。
由不得不郁闷，展览会只办五天，过了一天就损失一天，这都是大量钱钱才够衡量出来的宝贵时间，还会浪费很多很多与名流交流交易的机会，能不心疼吗？
人家江小云就一点不着急，溜去仓库和蒋大军几个继续斗地主，输了十几块钱才愿回来。
江小云才一条腿踏进门，就看到卓敏在前面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艾玛！吓了一大跳。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难道她知道我输了13块钱？
卓敏就这样盯着不说话，看似很平静，其实内心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