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狄,因为我,我妈妈牺牲了她一生的幸福。二十多年前,如果不是我出现在了我妈妈的肚子里。安家怎会有后来的这种种磨难?”那时候,新婚的安落英发现吴文雄严重的暴力倾向后,准备离婚的。却在被离婚的前一天告知怀孕了。吴文雄声泪俱下的忏悔,要痛改前非,安落英心一软便再没提起,直到后来吴冯氏的出现,活生生的葬送了安家。
段月潼悲痛不已,她转身拔腿就跑,却被江云狄轻易追上,紧紧箍在怀里不放。
“对不起,潼儿,对不起”江云狄柔声安抚。“是我莽撞了,对不起。”
“江云狄,别逼我了真的。”段月潼搂紧江云狄的脖子,泣不成声。
“好,不逼”江云狄忍痛答应。“不哭了”。
那个进了一趟山却一无所获的早晨,回到江家的时候,已是早上九点多钟,江云狄洗漱过后陈十二接他去上班。段月潼收敛所有的心事,搭好风车茉莉的架子。江家老宅里所有的造景已经完成。只等夏天到来。那以后有一段时间,江云狄和段月潼再也没见过面。
一个周末的早晨,段月潼向江老夫人告了假。换上一件黑色的t恤,和同色的紧身牛仔裤,踩着轮滑离开了江家。出了白鹭洲,段月潼就被人盯上了。一向警惕的她竟未发现。
那个春风送暖的早晨,段月潼踩着轮滑穿过青石板的巷子,在洛城暖融融的春色里,段月潼敲开了一间老居民楼里某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染着黄头发,左耳穿了一排耳洞,穿着性感时髦的二十五六岁的漂亮女子。
开门的瞬间,看清门外人以后,先是一愣,随即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怎么了这是?”鲁博士的妻子被女儿关门的声音吓了一跳。
“妈,见了鬼了。”鲁静身体一软,脸色惨白。
“师姐,开门呀,是我。”段月潼的声音从门后传来。鲁静大吼一声,躲在亲妈的背后,鲁博士的妻子也吓了一跳。闻声而来的鲁博士,向娘俩摆摆手,动作泰然的开了门。
“啊”鲁静惊吼一声,缩得更彻底?
“怎么了这是?”段月潼讶然。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鲁静声音颤抖的说。
“嗨”段月潼心瞬间心情缓了。“你没告诉师娘和师姐吗?”段月潼一边进门,一边问。
“哼!还好意思说。”鲁博士嗤之以鼻。“这么久不见,我以为你这臭丫头真的出海了呢。”
“鲁静,你敢不敢正常点?”段月潼白一眼鲁静。“亏你还是体校的武术教练呢,就这么点小胆子?”
“你到底是人是鬼啊?”路径都快哭出来了“你不是死了吗?”
“太气人了吧也”段月潼一脚把鲁静踹倒在地。“我一个大活人站在这儿,你居然敢说我死了?”
鲁静还没反应过来,段月潼撸起袖子把藕断似的胳膊伸到鲁静面前。“要不你咬一口试试?”鲁静倒没客气,张开嘴一口下去,疼的段月潼嗷嗷直叫。
“吴清浣,你个死丫头?”回过神来的鲁静抱着段月潼放声大哭。“我还以为你丫的真的死外边了呢。”
“嗯,活着呢。你快别哭了,不然我就被你拽倒了。你是不知道自己力气大的吓人吗?”段月潼有点支持不住。
“你这几年死去哪了?”鲁静哭着已经放开了段月潼。鲁博士的妻子也跟着在一边抹眼泪,只有鲁博士,见怪不怪的从厨房里往外端碗筷。
“浣丫头”鲁博士的妻子,拉着段月潼的手一再打量。“这些年,没少受苦吧?”
“师娘,我挺好的。就是经常惦记你做的什锦锅子。”段月潼安慰。
“好好,以后你想吃就给你做啊。”鲁博士的妻子拍着段月潼的手,抽泣不止。
“行了,过来吃饭吧。”鲁昀已经动筷子了。
三个人坐到餐桌上,段月潼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拿起碗筷就开始吃。洛城风味的早餐,已经很少有这么地道的了,段月潼也是很久没机会吃了,一口接一口的停不下来。
“我说吴清浣,你有没有心啊?”稍作整理,鲁静已经接受了段月潼还活着的事实。“我这还蒙着呢,你怎么吃的这么开心?”
“怎么不给吃吗?”段月潼闪着大眼睛看着鲁静,吃的动作却没停下来。
“鲁博士,你为什么不跟师姐和师娘说我回来了这事儿?”段月潼一边吃东西,一边看向鲁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