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餐以后,穆季白引着江云狄和段月潼进了茶室,沏上一壶白毫银针,大家开始交谈。
“穆老,我们这次过来,主要还是为了套衣服的事情。”江云狄开门见山的说。穆季白闻言,慈和的笑笑。
“衣服嘛,价格确实非常高了,关键是宫品银丝细料,这种布目前是没得卖了。”穆季白慈和的笑笑,上次叶荣焉逼着他拿出料子的时候他的确很不舍,但是后来的日子里,对于安建业的感佩之情酝酿起来,也很后悔当初的小家子气。
“那我们给您补差价,好不好?”段月潼出门的时候,特意要了莫风在瑞士银行的不限额黑卡。
“补什么?”穆季白眼睛一瞪。“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能帮着你爷爷给你准备一些嫁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再说你爷爷若是在,你还用得着为这点小事特意来找我一趟?”
“话虽如此,完备到底是于心不安。上次回去以后,潼儿也内疚了好久,我想我们还是补上比较好。”江云狄温言。
“不啦”穆季白摆摆手,“当年这两匹料子我原本就是留给安老头的,当年要不是他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穆季白了。”
“衣服的话,按照目前的市价估值,两千万上下没有一点问题。但是在十几年前,不过也只是几十万的事情。关键是,你小子竟然能撑得起来,倒是让我大吃一惊。”穆季白道。
“毕竟,像安老头那样内外兼修的体格和气度,很少见了。”穆季白含笑说。“你们只管安心的穿着,算是我为你们做的结婚礼服,再推辞,就是对我的不敬了。”
“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江云狄声音醇厚,说着从身后拽出来一副当代极有名的油画家的画,送给穆季白。果然对了穆季白的胃口,他笑眯眯的接下了。
“穆爷爷,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问您。”段月潼莞尔一笑声音清澈。
“你说”穆季白见两个人登门愈发慈和起来。
“我想问问,当年我们家就只是做熬糖卖糖的生意吗?”段月潼问。穆季白心里咯噔一下,那件事情究竟是传闻还是真的,他也吃不准。
“听说不止哦!”穆季白摇头。“那时候听人说你祖父富有半个江南呢。不然单靠卖糖的生意也撑不起安家的门楣来的。”
“富有半个江南?”段月潼倒吸一口冷气,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自己全然没有一点印象?
“嗯”穆季白点点头。“这件事情也只是老一辈当中的传闻,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祖父低调的很,一般人察觉不到也很正常。”
“那后来怎么就......”段月潼追问。
“后来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清楚,不是一直说是吴家的人瓜分了安家的财产吗?你们最近不是在打官司?”穆季白反问。
段月潼一时语结,表面上看是这样的。吴家导致的安家在洛城的败落,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但是随着这些日子的了解,大家都觉得安家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过往需要深究。
就在此时,江云狄的电话响起,是傅晨语。
“穆爷爷”段月潼适时转移了话题。“我们有个很要好的朋友,上次看到您做给江云狄的衣服,也想要一套。我知道您已经封刀很久了,要是不方便,可以拒绝的。”
“我是不方便咯”穆季白摇摇头。“给你们破例做衣裳还倒是说得过去,但是给你的朋友做了我会得罪不少人,但是我可以让最好的师傅给他做两身,你们商量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