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什么？斗地主？”
“三个人的时候玩斗地主，四个人的时候玩的是老式的牌九，人多的时候会玩扎金花或者是斗牛。”大鬼说道。
“这么说来，他们要是一直在输，这一天甚至可以输上千万？”陈绅问道。
“差不多吧，但是他们的牌友是固定的，我起初认为他们的牌友有问题，所以还特意让人去调查了一下，但是后面发现，他们的牌友是正常的，都是一些公司老总，或是开设工厂的老板。一共就那么四五个牌友，不是经常来，偶尔人会齐。”大鬼又说道。
陈绅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他那些牌友，就真的只是牌友关系？”
“应该是，因为他们都只是在牌桌上见，吃饭的时候就老猪和老狗两个人，而且他们在牌桌上也没有讨论过别的。”
陈绅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在来的飞机上，陈绅甚至都思考过了，是否要直接抓了老猪老狗问话，如果他们不说，自己就用刑。可是到了之后陈绅才发现，自己下不去手。
虽然自己和老猪老狗并没有太大的交情，可是他们好歹也帮过自己，直接抓来用刑问话，这是下下策，陈绅还是想要从中找到更加委婉的办法。
“总管大人，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查一查老猪老狗的电话记录，他们每天应该都有打电话，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他们跟谁通话，还有通话的内容。”
陈绅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个我去办，你们继续盯着他们两个。”
“是。”大鬼点了点头。
大鬼走了之后，陈绅就坐在茶馆里一个人和闷茶，老猪老狗天天这么淡定的打牌，的确是让陈绅有些举手无措了，查电话记录和通话内容，这是最后的手段，如果连这都查不出什么的话，陈绅决定让大鬼出面直接抓了老猪老狗，然后由大鬼去审。
如果自己亲自来的话，极有可能会心慈手软。
为了查这个电话，陈绅特意找吴文忠吃了一个晚饭。
“哎呀，陈副处长啊，你说你最近这忙得人都见不着了，怎么还有空请我吃饭呢？真是纳了闷了。”吴尚杰喝了一口冰啤酒，一脸的调侃之色。
陈绅笑了笑：“你又不给我打电话，你怎么知道我忙？”
“人都不在上海了，这不是去忙是去干什么了？”吴文忠笑了笑。
陈绅不语，低着头吃东西。
“哎呀，是去天网总部了吧？小子，混得可以啊。”吴文忠见到陈绅不说话，自顾自的说道：“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点啊，天网这个组织吧，国首跟我说过，这就是一个救世主性质的组织，你进了这个组织的总部，那么往后身上的责任就大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陈绅一脸好笑的表情将吴文忠给盯着：“我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呀？你又不是天网的人。”
“你管我。”吴文忠昂着头：“诶，说说吧，这次找我因为什么事儿啊？”
吴文忠心知肚明，他了解陈绅，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主动请自己吃饭，那肯定是有事情求自己办。
陈绅递了一张纸给吴文忠，这是一张身份证复印件。
“什么意思？”吴文忠很是不解的将陈绅给看着。
陈绅说道：“这两个人，我想要查他们的电话记录，最好还有近期内的电话录音。”
“我靠！”吴文忠忍不住骂了一句：“这小事儿你亲自找我？”
“事情要是简单，我也不会找你办了，找郝云东他们就能搞定。可关键是，这两人的手机号，有可能都不是用他们自己的身份证办的，他们每个人有两个手机，我要知道另外一个手机号码的通话记录。”陈绅说道。
吴文忠愣了一愣，随后反问道：“这是天网的事情吧？”
陈绅沉默了两秒，很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对。”
吴文忠眼神里闪过一抹犹豫，思索了几秒之后，他将这张纸揣了起来。
“这事儿吧，我只能跟你保证尽力，至于能够办好，这个我真不敢保证。你就给个身份证，我反倒还要去查他手里没有登记过的手机号码，光这就很难了。”吴文忠答道。
陈绅点头：“我知道，有结果了随时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吴文忠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他特意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道：“陈绅，我斗胆问一句，这两个人是不是跟近期天网出现的内部纷争有关系呀？”
“天网是不是要变天了？”
陈绅抬起头来瞪了吴文忠一眼：“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你是八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