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喷嚏,杨衫忽然感觉屁股有些痒,他用手挠挠,可挠了挠,还是痒的不行,这是怎么回事?
浪四见残书已灰烬,拍拍杨衫肩膀说:“走吧,我们再回去赶路撵上大炮他们吧!”
“好。”杨衫跟着浪四走上石阶,不过,杨衫还是感觉屁股痒挠不下,这种痒倒不是钻心的那种,也不强烈,后来杨衫就不管了,就让屁股自己痒去吧。
上了三轮摩的,他们一路回,路上浪四跟牛大炮打电话,没想到电话里牛大炮不着急催他们了,牛大炮让他们直接坐通往茶妖的火车,到达茶妖后等他就行了。
这一下子就不心急了,浪四长松一口气,让摩的师傅拉他们找个旅馆,得好好休息一下。
摩的师傅挺高兴,他推荐了一家旅店,他说这家旅店绝对让你们二位休息的舒舒服服,流连忘返。
杨衫起初以为摩的师傅这是开的什么当地玩笑,等进了店后,他才知道摩的老汉的真正含义了,原来这旅店里“金屋藏娇”。
这旅店算不上星级评定,房间环境一般般,倒是还有个独立卫生间,但要来这地方需要拐好几个弯。
两人住进去后,浪四先洗了个澡,随后杨衫洗,淋浴一半,他忽然想起他的屁股还痒着呢,只不过算是痒麻木了,一时忘记,他关掉淋浴开关,对着镜子将屁股扭过来看,这一看,直让他一阵惊愕。
只见他的半个屁股上,出现了一片血红色印记,像胎记一般留在皮肤深里,而这片血红印记的形状,却是一片枫叶。
杨衫不禁心中大叫:“是那片血色枫叶!”
杨衫清晰的记得,他在昨晚住的那家旅馆里洗过澡,屁股上什么都没有,自墓地烧完残书后,屁股就一直痒,该不会是那个时候这印记莫名的出现了屁股上?
从镜子里,这个记号如此熟悉,这个血色枫叶的模样,与曾经恒伯伯带回来的那片枫叶大小一致,他不由的遐想,那时候夹在树叶标本里的血色枫叶消失,不知所踪,不可能跑我屁股上了?太离谱了,为什么给烈士烧本书,屁股上多了这么个洗不掉抓不掉的血色枫叶印记!
洗完澡后,浪四抱怨他磨叽这么久,他支支吾吾。
这时,外面有人说话,是一个送外卖的,敲门,问:“您要的外卖到了!”
杨衫和浪四奇怪,什么时候叫的外卖?他们两个人去开门,浪四说:“我可以没有叫外卖呀?”
外卖小哥正发迷糊犹豫不决时,斜对面的客房门开了,出来一个人说:“是我叫的外卖!”
这个人声音浑厚粗重,杨衫看到他时,心里面突然特别惧怕,这人长的又高又大,比杨衫能高出一头,而他的脸,像是化过妆,双眼尖小伸长,简直能长到太阳穴处,鹰钩鼻子,樱桃嘴巴,嘴唇黑的像中过毒。
杨衫感觉这个人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忘了,就是这人曾假用浪四声音闯进他的家,就是这人曾告诉他他脑子里有千年记忆,他不知道,他有段记忆断片,就是拜这人所赐。
第二天,浪四带杨衫去买火车票,通往湘西茶妖的火车是有,不过是绿皮车。
他俩也不愿再倒车费劲了,无非时间上差个把小时,干脆就坐个直通车吧,等他俩坐定,火车即将要开的时候,对面的空座位上坐过来一个人,杨衫抬头一看,心中不免惊慌,全身鸡皮疙瘩。
这个人,就是嘴唇黑的像中了毒的大高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