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为什么缠着我?”
“因为喜欢你呀。”春花倒没不好意思,很是直白地说了出来,却见荣习仍旧直直地看着自己,这才忽有几分羞愤一般,微微低了头,但还是喏喏地又说了声,“我喜欢你。”
荣习只觉眉心一跳。这丫头对他是个什么心思,他怎会看不出来?方才必是鬼迷心窍了,才会问这问题出来。
可心里知道和如今面对面听她说出来,到底还是不一样。
不是是羞、是恼还是厌,荣习忽地伸手将小姑娘拽离自己,语气如旧地冷淡。
“但我如今没心思谈儿女私情,你若是只为这个来,大可死了这条心,趁早回崇安去。”
这便是几日来荣习对春花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后面几日荣习便借着筹建赌坊,事务繁忙之故,对春花避之不见了。
不过也并没有像那几人说的那样,荣习真就处处躲着她。春花撇了撇嘴,嘟囔道:“分明昨儿三爷还同我说了话,那些人尽是胡诌。”
但她眼下不在意这些,那天荣习虽是撵她回崇安,但到底话里只说是无心谈情,却未说是不喜欢她,哪怕是一丁丁点的希望,春花都不想就这般放弃。
她们说的身份问题,春花也全然不在乎,她是听说过的,荣习并不在乎出身这些,听闻他曾有过个心仪姑娘,家中只是个市井小贩,那时荣习待她痴情,可却不想姑娘被山贼掳去。
那姑娘初初失踪时,荣习还闹了好一阵子,甚至亲自外出找了人,因一直无果,加之岑府有了家变,才放弃寻找。不久后听闻那姑娘是在山寨做了压寨夫人,还有了身孕,自己也愿意留下,这事才算完。
也是自那后,荣习便一心扎进经商里,想替岑老爷、替岑府分忧。
这几日荣习确实忙,天蒙蒙亮就出府去,到了天黑才回来。只昨儿才回来得早些。那人说的李明将春花拦住怕也说的是昨天。
荣习昨天回来得早,先去岑老爷那请了安,就回了仁禄堂,春花正巧就在院门口,见到几日来不及细细说话的人,可不是殷盼得紧,赶忙跑到人身边去,问着累不累,外头的事可都忙完了。
“还没有。”荣习虽是忙,却也抽了空认真想了自己同春花之间的事,他如今确没那个心思成家,春花还总围着他,大抵是因这个自己才对她有些许不喜,但毕竟人是自己带回来的,可能是误给了小姑娘希望。
“那还要几天呀,我能帮上忙吗,我也在赌坊里做过事的。”
荣习今晚是约了人到家里来,这才回来得早,这会也顾不上同小姑娘细说,只交代了一句:“我忙,回头再与你说。”
再后面便如那人说的了,荣习匆匆进了自己院子,李明留在后头,将荣习今晚要见客的事说与了春花。她自然是不会去捣乱的,听闻是这样,也不纠缠,只与李明说要让荣习多注意身子,别累坏了。
可今儿又是一整日没见着荣习了。春花后来听闻了铃兰因她去借厨房,去大骂了厨娘的事,她不愿牵连旁人,故而也断了再下厨的念头。现下却没再想出什么能不耽误荣习时间、又让她顺理成章去见人的由头了。
春花正沮丧着,晓风院忽来了人。她这院子素日里鲜有人来,不是荣习身边的人来送东西,就是厨下的人来送吃食,如今离饭时还有小半个时辰呢,那想来又是荣习差人送东西来了?春花顿时开颜,迎了出去。
却不想来人竟是那日在岑老爷院外见到的那个丫鬟,在荣习的庶母身边伺候、被唤做莺儿的。
春花知道这人在二夫人面前得脸,虽不知是为何而来,却也不敢怠慢,赶忙给行了礼。
“快起来,哪里敢受姑娘这个礼呢。”莺儿将正要屈身的春花扶起来,笑容满面,“我是来请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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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习:被人喜欢的感觉真好qaq
八卦图:?我的儿,话不能说得太早,你就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