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我问。
“后面,”晓晓指向甬江,“有船跟上来了。”
我出了驾驶室,来到船尾,用望远镜看过去,是一艘亮黄色的冲锋舟,距离我们尚有三、四公里,看不清船上的人。
冲锋舟的速度很快,过会儿,肯定能追上我们。
“打么?”凌歌问我。
“尽量不打,但也做好准备,拆个重机l出来吧。”我说,正好试试槍。
凌歌拆出一架53式,手法娴熟地按上弹链(她槍玩儿多了,触类旁通),固定好轮架,盘膝坐在护板后方,静静等待。
双方大概距离1公里的时候,凌歌对着海面,扣动扳机,吨吨吨!
密集的纸蛋,落在海面上,拉出一条白线,向冲锋舟方向不快不慢地延伸过去。
凌歌明显是在警告对手,在这个距离,其实是可以直接击中他们的。
对手被这道迫近的白线吓了一跳,赶紧转弯,凌歌及时停火,没有继续射击。
本以为对手会还击,或者掉头逃走,但两者都未发生,冲锋舟减速,停在了水面上,十几秒之后,我看见冲锋舟上,竖起了一根竹竿,竹竿顶端,系着个白色的东西,我用望远镜仔细看,居然是一条女式的三角酷,这啥意思?
“是举白旗投降的意思吗?”连叶放下望远镜,也表示费解。
见我们没有继续射击,对方举着竹竿,又开始向我们驶来。
凌歌看向我,以眼神询问,要不要再打?我摇摇头,抱着自己的突击步l,趴在甲板旁边,放他们靠近。
很快,冲锋舟开了过来,上面只有一个人,是个女孩,身材修长,短马尾,头戴一顶绿色的ny棒球帽,上身黑t恤,下身蓝牛仔裤,库门上的纽扣呈解开状态,露出一条雪白的腰线,怪不得刚才用那个当“白旗”,原来是没有其他白颜色的物件儿。
冲锋舟是敞开式的舱室,我没看见她身上,或者船上有武器,方向盘旁边的小平台上,倒是放着一把狗腿刀。
我从甲板上起身,用l瞄着她,她往下推了推墨镜,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也在打量我。
“追我们干嘛?你是什么人?”连叶问。
女孩没有回答,张开樱桃小口,指了指自己的嘴。
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