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找我们老大?”那打手神色轻蔑,缓缓走到陈虎阳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陈虎阳的胸膛,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我们老大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毛还没长齐,倒学着别人装了,回家让你妈喂奶吧!”
然而,那打手刚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因为他戳着陈虎阳胸口的手指陡然被揪住,也不知道陈虎阳从哪里捡来的板砖,猛地一拍下去,顿时,那打手七荤八素的在原地打转。
陈虎阳并没有松开那个打手,反手一掰,令那打手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然后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呈四脚着地的模样。
估计是从来没享受过人肉椅子,陈虎阳就这么掰着打手的一根手指,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背上,顺势还翘起了二郎腿,朗声道:“混江龙新收义子陈虎阳,让坐山雕出来见我。”
陈虎阳出手快如闪电,几乎是两个呼吸就放倒了对手,另外一个携手而来的打手一时没缓过神,愣愣的站在原地。
这时,死胖子孙琥按捺不住了,擎着一百八十斤的蹲位,对着那个打手就是飞身一脚,倒不是说孙琥的战斗力多么竟然,着实是他太胖了,硬是以他的体重将那个打手撞飞出去四五米远:“跟你说话你装傻,欠揍不是?赶快的,让那什么坐山雕过来提鞋。”
随着孙琥的一脚落下,陈虎阳带来的二十余人已经全部跨进了赌档大门,并排着站在陈虎阳的身后,这仗势,着实把那个被踹飞的打手吓成了孙子。
“老……老……老大不在档里……”那打手支支吾吾的,貌似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十分钟内赶过来,能带多少人就带多少,要是他没这个胆气,那这赌档,就姓陈了。”周斌适时的跨出一步,作为文将的他在得知陈虎阳打算对坐山雕下手之后,第一时间调查了坐山雕手下的小弟。
吊睛虎麾下十三太保,有十三个义子,当然每人平分下来的小弟数量就很让人蛋疼了,这也是周斌敢称“有多少人都带来”了。
陈虎阳见那个打手摸出手机联系坐山雕了,陈虎阳倒也没闲着,面向赌档里的那群赌客,笑道:“大伙别急,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们想看戏的,就找个位置做好了,不想看戏的,现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里,不过,前提嘛……就是把全身家当都留下吧,毕竟,看戏也是要收费的。”
听到陈虎阳这般仗势欺人,那群赌客虽然都是满怀愤怒,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个“不”字,何况刚才陈虎阳两个呼吸的时间摆平一个三大五粗的打手可是真真切切,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陈虎阳带着二十几号人,当下他就是老大。
孙琥和周斌对视一眼,很默契的将所有人赶到角落,然后将所有赌资集拢在一张桌子上,等到这些事情做完,赌档门口,也出现了一辆奥迪。
从奥迪车内走出来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身高有一米七八的样子,比陈虎阳还要高上一些,西服领带配墨镜,一双皮鞋擦得锃亮,或许是信奉“人靠衣装”这四个字,一身上流人士的打扮倒是为他那歪瓜裂枣的五官增色不少。
来人正是吊睛虎第十三个太保,座山雕胡兴。
当胡兴下车一分钟后,连续六七辆面包车接踵而来,车上陆陆续续的走下打手,个个拿着武器,砍刀居多,最不济的,也是棒球棍。
“老大,救我。”被陈虎阳坐在屁股底下的打手见到胡兴到场,一瞬间来了精神,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嘶喊求助。
座山雕瞥了一眼那个打手,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抬头看向了陈虎阳,冷声说道:“「白虎堂」吊睛虎麾下,十三太保胡兴,你现在呆的地方,貌似是我的地盘。”
陈虎阳轻笑一声,耸了耸肩,也不吝啬的报上了家门:“混江龙新收义子陈虎阳,至于这地儿,放心,片刻之后就是我的地盘了。”
陈虎阳这话一出口,顿时,胡兴身后的那群小混混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纷纷围了上来,气氛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新收义子?既然是龙爷手下的人,那你应该知道,义子和义子之间开战,意味着什么吗?”胡兴取下墨镜,扔在地上一脚踩烂,顺势从旁边一个小弟的手中接过了砍刀。
“我只知道,装x遭雷劈,你这都装上天了,相信虎爷不会怪我帮他清理门户的。”
胡兴或许是不愿意跟陈虎阳多废话,扯下砍刀上的布条,便是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气势汹汹,倒是对得起他“十三太保”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