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见光头男竟然能够和陈虎阳打个不分伯仲,心里顿时就乐开了花,看来这个花重金请来的打手确实几分手段啊。
和李宏相反,小区的居民都是暗捏一把冷汗,怎么看陈虎阳都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那光头男少说也有三十出头了,这不是欺负人么?
“最后问你一次,你叫什么,要不然,你就没有机会开口了。”陈虎阳沉着脸,虽然脸色惨白,但有一种“泰山崩而不惊”的架势。
“是我没有机会开口,还是你没有机会听了?”光头男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手中蓦然出现了一柄匕首。
匕首漆黑,似乎还微微泛着黑芒,宛如躲在黑夜中的毒牙,一尺三寸,比之一般的匕首要长了不少,用短剑来形容倒是更为贴切。
陈虎阳是仗着有指虎才略胜光头男一筹的,可眼下光头男也拿出了武器,如此一来,陈虎阳就没有半点优势了。
真是郁闷,老子今个儿起床还没刷牙呢,总不能把命交代在这里吧?
陈虎阳的心中暗暗骂娘,却也知道现在的情形很不容乐观,这光头男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眼看着光头男怒势汹汹而来,陈虎阳深吸一口气,再次起身迎了上去。
匕首黑芒闪烁,在光头男的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招招致命。
但是陈虎阳毕竟是刚开始接触这些功夫,并不如光头男来得熟练,很快就落了下风,就在光头男准备对着陈虎阳落下致密一击的时候,忽然一个强悍的威压席卷而来,制止了光头男的动作。
陈虎阳错愕的抬头看去,却见那近在咫尺的光头男身体僵直,额头上冷汗直冒,一脸痛苦之色。
“啧啧啧,堂堂八极门门主,没想到当了吊睛虎的守门家奴,真为你父辈感到羞耻。”一道咂嘴生传入众人的耳中,听那声音的主人,绝对不大,应该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语气中带着一点轻佻的味道。
众人循声望去,见门卫室的屋檐之上,蹲着一个少年,嘴里叼着一根青草,长发过肩一脸笑容,更惊奇的是,他身着一袭白衫,是那种电视上的古装。
陈虎阳抽身急退,后背已是血粼粼的一片,也没心思去管什么白衣少年,原地坐下,闭目静养,将帅印开始自主疗伤。
白衣少年纵身落地,站在陈虎阳的身旁,先是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才转身面向光头男,笑道:“腾海蛟,这小子是我要保的人,能不能给个面子?”
光头男眨巴了一下眼睛,白衣少年才挥了挥手,顿时,从光头男的身上飞出了几根银针,被白衣少年收入指缝。
“凌空飞针,你是唐门的人?”光头男不知道真的是信守承诺还是不敢贸然动手,收起匕首,眯着眼睛注视白衣少年,“陈虎阳跟你唐门有什么关系?”
“非亲非故,只是少爷我心血来潮。”白衣少年笑了笑,脚下生莲,宛如缩地成寸一般出现在光头男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他那有些反光的大光头。
光头男气恼,下意识的想要出拳,只是一拳轰出竟打在了虚空中,定神望去,那白衣少年回到了陈虎阳的身旁,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唐门以飞针、轻功、毒药长存千年,今天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光头男脸色难看。
“哪里哪里。”白衣少年却是笑容不改。
一旁的李宏见到这戏剧性的一幕,眼看着陈虎阳就要命丧匕首之下了,却没想到突然杀出了一个怪里怪气的白衣少年,李宏又怎么会甘心:“大光头,你还发什么愣?还不去把陈虎阳给我解决了?”
光头男没有去看李宏,只是盯着白衣少年。
“我姓唐。”白衣少年只是淡淡的突出了三个字。
闻言,光头男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李宏被光头男的举动气得不轻,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板砖就向着陈虎阳冲去。
只是李宏刚跨出两步,一道银光闪烁,下一刻李宏就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块一样沉重,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也动不了分毫,正想怒骂,却发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陈虎阳静坐十分钟,勉强将后背的伤口止血,睁开眸子,对上了白衣少年那一双漆黑的眸子,正想说话,却被白衣少年抢先了:“你是将帅印的继承者?”
陈虎阳眉目一挑,知道将帅印的人都不一般,更何况这个白衣少年还看出了自己是继承者的身份:“你是谁?”
“西蜀唐辉。”白衣少年大方豪气,也不扭捏,“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