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乡观察了好几天,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正准备离去,城卫军就攻打了绮绫卫所。
他暗道一声“好险!”急忙带人来援,这才救了赵子樱和钱驺虞突围出来。
钱驺虞也知道欠了人家的人情,拱手客气道:“多谢陆公子援手,此情钱某必会相报!”
陆思乡拱了拱手道:“管家大人客气了,公主殿下若是出了意外,我也难辞其咎,说起来也是怕自己担了罪责。”
钱驺虞知道这人说话就是直来直去,不懂拐弯抹角,以前听着刺耳,此时反倒觉得这人实诚可靠,笑了笑不再多说,心里则想着以后给他点什么好处。
另外他发现从出了中谷城就有人在跟踪,这人功夫不弱,若不是自己偶然发觉,还不知道有人潜藏在侧,本想找机会拔掉这个钉子,却没想到对方机警,再也寻不到踪迹了。
赵子樱心中极为难过,亲近的护卫伤的伤、死的死,又想不通为何要杀自己,将自己关在马车里不肯露面,送的饭菜也不怎么吃。
钱驺虞问了几次,只听她呜咽的声音,要么说“不好”,要么说“不要”。
催问得紧了,赵子樱发起了脾气,弄得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得依着她的意思,结果一颗心全都扑在赵子樱身上,将跟踪那人忘之脑后。
过得几天连陆思乡都察觉出赵子樱的状况不好,要是好不容易将她救了出来,结果又在自己商队出了事,那才真是冤枉至极。
钱驺虞瞅准时机终于见了她一面,只见她脸色苍白,几天的功夫人就消瘦了一圈,哪有往日活泼灵动的样子。
他心疼不已,劝了好半天也不见有效,把了脉又觉得只是伤神过度,身体倒无大碍,只能先行赶路,慢慢再想办法。
这天商队到了忧葵石桥,陆思乡吩咐商队扎营休息,他拔了一株金色花朵,去见了钱驺虞,问道:“殿下还是不肯下车么?”
钱驺虞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陆思乡说道:“我去试试,或许有办法。”
钱驺虞扫了一眼他手中的花,心说一株花岂能打动殿下?不过让他试试也好,就算不成也没什么损失,便让他靠近了马车。
陆思乡敲了敲车窗,说道:“公主殿下,我们到忧葵石桥了,听说你从没见过此处风景,不如下来看看可好?”
赵子樱用虚弱的声音道:“不要,不想看!”
陆思乡说道:“那你开开窗户,透透气也是好的。”
赵子樱有点生气,喝道:“我说了不要!走开!”说着咳嗽起来。
若是钱驺虞的话,肯定会遂了她的意,说不得还要道上两声歉。
可陆思乡没那么多讲究,他说穿了就是不愿赵子樱在自己的商队里出什么事,这时听她咳嗽,直接一肘捣去,车窗咔嚓裂开,他两把将车窗扳开,车内浑浊的气味冒了出来,同时响起的还有赵子樱的尖叫。
钱驺虞和亲卫惊呆了,这人竟如此大胆,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要不要先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