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兵知道霍欣桐虽然名义上只是负责后勤工作,实际上分析案情的能力只在自己之上,于是忙说道:“那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去年年初的时候,祁大勇突然结婚了……”
“结婚了,他怎么还会租房住啊?”夏翰忍不住插言问道。
霍欣桐斜了夏翰一眼,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然后接着说道:“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夏翰的结婚对象在隍都还颇有些名气,叫樊燕,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沈兵与夏翰相互看了看,对方的脸上均现出茫然的表情。
霍欣桐笑了笑,仿佛对沈兵二人的表现早有预料,接着说道:“四五年前,隍都曾有一桩影响颇大的遗产官司,死者名叫李福贵,名下的福贵产业价值数亿,他死的时候七十多岁,据说是突发心脏病而亡,本来象他这种地位的人,生前一定写有遗嘱的,但律师拿出的遗嘱却没有得到李福贵孩子们的认可,因为最终的那份遗嘱中新加了一个受益人,就是李福贵的续弦,也就是这位樊燕女士。”
沈兵叹了口气摇头道:“看来是豪门恩怨啊!”
“不错,问题是李福贵娶了樊燕到他死亡时间,也就不过半年。”
“这个樊燕一定很漂亮了。”夏翰眼神说明他此时脑海中在想些什么。
“何止漂亮,而且年轻,好象嫁给李福贵的时候不过22岁吧。”霍欣桐说得并不太肯定。
夏翰顿时兴奋了起来:“怪不得死于心脏病呢,这就是作死,看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个男人就躲不过啊!”
沈兵也不理夏翰的调侃:“樊燕的官司赢了还是输了?”
“赢了,据说分到了上亿的资产,”霍欣桐说道,“遗嘱虽然经过修改,但是没有问题,只是李福贵的儿女们不知此事罢了,修改时有律师,而且做过公证,李福贵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他的孩子们也没有办法。”
“那李福贵的死呢?”沈兵追问道,职业的敏感性令他多想了一层。
霍欣桐哼了一声,说道:“我猜到你肯定会这么问的,也没有问题,突发心脏病,至少从病理上讲,也没有任何问题。”
“你们看过西村寿行的书吗?”夏翰突然问道。
沈兵与霍欣桐均是摇了摇头,但心中似乎都已知道夏翰为什么要这么问。
夏翰笑道:“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们权当没有听到,西村寿行的书比较邪恶,他有部小说,其中的一个情节是这样的,把一个男人捉来关进一间屋子里,屋子里还有几个妓女,每天强迫给这个男人吃春.药,这个男人不得不与那些妓女发生关系,不出七天,精壮的一个男人就和西门庆一样,爆阳而死。”
沈兵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你怀疑樊燕用类似的方法害了李福贵?”
“用这种方法也不新鲜,22岁的年轻女子嫁给七十多岁的老头,当然是为了钱,既然遗嘱都改过了,那么,还守着这个老头干什么呀?而且年轻女人用这种方法杀死一个岁数大了,也许本身就有心脏病的男人,法医来了也不好处理的,对吧!”夏翰不服气地说道。
这样的猜测如果放在网上,一定会被人骂死的,没料到霍欣桐这个强势的女人却毫不在意:“外人都会象你这么想的,但据说李福贵突发心脏病的时候正在给员工开会,至少不是你说的那种情形。”
夏翰不好再说什么,撇了下嘴,吱唔道:“既然是豪门,总有办法遮丑的,不是吗?”
沈兵看着夏翰:“你一定认为是樊燕杀死了李福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