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军的手被碑身卡在坟墓的洞中,身子动弹不得,只能半蹲着,这个姿式令他不得不仰起脸来抬头看着对方。
只见对面站着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一只手插在兜中,另一只手上戴着手套,拿着一把枪,正是自己后腰别的那一把,从挺拔的体态上看,似乎是个年轻人。
肖战军心中隐隐地想到一个人,又不太敢确定,只好冷笑了两声:“你就这么怕我见到你的真面目吗?”
那人似乎笑了笑,上前一步,将大理石碑推了下,竟然毫不费力,顿时肖战军的手便获得了自由。
那人道:“肖指导,你是一名法医,文职,基本没有出过外警,现在枪在我手里,所以,我希望你配合一点,不要惹麻烦。”
肖战军的确没有反抗的意识,正如那人所说,自己于擒拿格斗方面本来就不行,何况岁数大了,刚才这样蹲身早就累得直不起腰了,所以明知对方怀有恶意,也不想立时反抗。
其实更重要的是,肖战军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把自己引诱到这个地方为了什么。
“你是x先生?”肖战军问道。
沈兵曾说过,在他和夏翰办案的过程中,一个穿风衣戴口罩手套的男人曾经多次出现,虽然也不见他做些什么,但如此频繁出现自然令人怀疑,出现之后,此人往往又会神秘消失。据沈兵猜测,此人极有可能是那神秘组织中的一员。
“那只是一个代号。”那人隔着口罩说道,声音并不是很清晰,但在这宁静的深夜里语气中便透出一股子冷峻来。
“这么说,你是某个组织中的一员了?”肖战军进一步询问道。
那人并没有着急回答肖战军的疑问,反而向四外看了看,动作很轻松,仿佛并不在意面前的肖战军会有什么突然举动。
整个墓园里空旷无人,一座座墓碑静静地记录着一个个人生。
“你给肖强找的这个地方还不错,上风是隍山山脉,下风是隍江支流,也算是依山傍水了!”
突然听到对方提及自己的儿子,肖战军心中一凛,他立即告戒自己一定要沉住气。
肖战军笑了笑:“你拿我儿子碑文的照片引我到这里,不会是告诉我儿子在什么地方吧,我已经五年没有他的信息了。”
那个人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你儿子和我们没有关系,”顿了一下,说道,“至少现在是没有关系。”
肖战军觉得这话中有话,却一时抓不住问题所在,只好闭上嘴。
那人指了指肖强的墓碑:“杀人凶器,你不想看看吗?”
肖战军这才想起那个铁指,于是低头一看,墓碑被这神秘人推到一边,露出了底下的墓坑,只见里面果然放着一个反着夜色的金属物,他急忙蹲身捡了起来。
那东西果然是一枚铁指,如巨型野兽的指甲一般,很厚实,边缘锋利,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一个指甲还构成不成爪子,”肖战军笑了笑,“还有其它的部分呢?”
“你倒贪得无厌,”那人笑了笑,“你以为这就是真正的凶器吗?它只不过是个仿制品,告诉你们,凶手在用什么作案!”
“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这个案子对于我们也很重要。”
“怎么重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