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连叙这时忍不住大喊一声,想有所行动又似乎忌惮着刚才余生说的那句话,双脚像被钉在原地,身体却下意识前倾,焦虑地望着余生离开的方向。
“敢跟来我就废了你。”余生笑呵呵地回头扔下一句,连叙双手一紧,僵立片刻后身体还是缓缓回归正位。
“他们很怕你?”聂倾默默看着,走进电梯才淡淡地问。
余生听他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就知道他把刚才坐在周围那另外四个人也算在内了,不由笑笑,“可能吧,其实我大多数时候都挺平易近人的,就是对那些不听话的手下会严厉一些。”
聂倾听后不再吭声,看电梯门开了想走,余生却拉住他讨好地笑道:“阿倾,你该不会就让我这么出去吧?”他说着举起双手,露出挂在上面的手铐,“我好歹是这里的老板,你多少给我留些面子?再说我也没犯什么事,人民警察私自扣押良民传出去也不好听是不是?”
“你是良民?”聂倾冷着脸反问一句,可犹豫几秒后他还是拿钥匙把手铐打开,收起来放进自己裤兜里,又瞥一眼余生只穿着一件衬衫的上半身,似气又似无奈地暗哼一声,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他,“披上,把你的扣子系好,等下出去老实点,敢从我身边离开半步就别怪我用上手铐。”
余生笑嘻嘻地拎过他的衣服,问:“警服?我能穿吗?”
聂倾:“不穿还我。”
“那我还是穿吧。”余生说话间已利索地将聂倾这件警服套在身上,他又把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第二个,正正领子,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就不一样了。
他跟聂倾本就身量相当,此时穿着聂倾的衣服就像量身定做一般,看上去极为熨帖,活脱脱就是一个英姿飒爽的警官形象。
“怎么样?好看吗?”余生穿完还不忘臭美地问。
然而聂倾看着他这个样子却忽然觉得双眼刺痛起来,心里也憋闷得透不过气。
“如果你觉得好看,当初为什么要脱下来?”聂倾的声音有些压抑,目光如网似的将余生困在其中。
余生微微愣了下,随即莞尔,神色十分随意地说:“再好看的衣服,不适合自己,自然穿不下去。”
“谁告诉你不适合了?”聂倾忍不住上前一步,抬起手肘将余生卡在自己身体和电梯壁之间。
“阿倾……”余生轻轻叹气,手指指向聂倾背后已开开合合好几次的电梯门,用商量的口吻问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好么?”
电梯门外偶尔有人走过,但都好像没看到这里面在发生什么一样,个个目不斜视。
聂倾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来盯住余生,牢牢地盯着,半晌后才猛地一下松开手,转身拽着他的胳膊走向停车场。
路上碰到一些夜总会的工作人员,包括客人,在看到穿着警服的人时总会下意识多看两眼,而在认出那人是余生后都不免有些惊讶,又都客气地跟他点头致意。
余生走得脚底生风,仿佛自己并不像一个大型犬似的被主人拽着走,反而乐得颠着脚步紧跟在聂倾身后,打趣地道:“阿倾,我今天沾你的光了,看看我这回头率。”
聂倾压根不理他,直直走到车跟前发现罗祁已经等在车里了,他便拖着余生一起坐进后座,对罗祁说:“开车,回局里。”
“好嘞!”罗祁应声挂挡。
余生一听却瞪大了眼睛,抱住聂倾的胳膊问:“我犯什么事了聂警官?真要送我进局子?”
“现在想进去?你还不够格。”聂倾睨他一眼,等了两秒才又道:“回局里换车,你难道还想一直坐着警车招摇过市吗?”
“挺不错的。”余生玩笑似的笑笑,可是对上聂倾严肃的眼神后他又略微收敛了些,把脸偏向窗户低声说了句:“也对,我坐警车不合适。”
聂倾攥着他胳膊的手收得更紧了。
余生默默看了一会儿窗外,忽然靠过来把头枕在聂倾肩膀上,合上眼说:“还得开二十七分钟,我先睡会儿,到了叫我。”
聂倾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眉心紧蹙道:“你是不是太自觉了?”
“别闹。”余生闭着眼睛扬起嘴角,“今晚还长呢,我得养精蓄锐才行。”
聂倾的唇角微微抽动,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余生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头枕得更沉,感觉像是彻底放松下来,被攥住的胳膊还往聂倾大腿上蹭了蹭。
聂倾的眼神又变得无奈起来。他这时看到余生嘴角被打的地方已有些肿了,唇际残留一点深红色,是那会儿没有擦干净的血迹。
聂倾下意识想要伸手替他擦一擦,可却忽然意识到自己从刚才开始手劲儿就没卸下来过,此时终于把人放开,他撩起余生的袖子露出被自己抓着的地方,可以看出已经红了一圈,估计疼得不轻,可他一直没说什么。
难道是因为过意不去,所以才隐忍着?
聂倾低下头看着肩上人的睡颜,眉目轮廓全都是被他刻进心里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变,可他却忽然有种巨大的不真实感。
这种不真实感太过强烈,甚至冲淡了他心中那已积压许久的怨怼和愤怒。
他终于回来了,就在他身边。
聂倾忍不住眨了眨眼,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来,可想想又放了回去。
“罗祁,把空调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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