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志荣端起茶杯时,坐在客座的两名中年文士,却向朱逸林使了个眼色。
随即朱逸林笑道:“只顾着和季大人说话,却是忘了和你介绍这眼前这两位……”
当季志荣抬头看向前面这两人时,朱逸林便指着其中一身穿青袍的男子道:“这两位都是我雍西名士,这位是宋伯舟……”
身穿青袍的宋伯舟站起身来,对季志荣行礼道:“见过季大人!”
接着季志荣又指向另一位白袍男子道:“这位是吴维霖……”
身穿白袍的吴维霖也站起身来,对季志荣行了礼,而季志荣则对二人颔首回礼。
“这两位在雍西学子中素有贤名,一直仰慕大人才情,所以才请老夫代为引见,只为和季大人你见上一面!”朱逸林笑着道。
但这时季志荣却诧异了,他却没想到真正请自己的另有他人。
虽然心中诧异,但季志荣却不会表现出来,而是平静道:“本官也是爱才之人,只是入仕之后却为案牍缠身,比不得你们逍遥!”
类似于某地方的名士,大多是科考落第者,亦或者是不愿出仕者。
但仅符合这两点还不行,家中还得有足够的金钱,才能混成所谓的风流名士。
这时,宋伯舟便道:“大人你可羞煞我二人了,我等科考不第,比不得大人你为国事劳心费力!”
另一人吴维霖则道:“我等出仕不利,也只能纵情山水,聊以**!”
“呵呵呵……二位太过谦逊了!”季志荣也不痛不痒道。
对现在的尬聊他没有一点儿兴趣,此时满脑子的都想着哪一方云河砚,但又不好明说。
可做惯了投其所好之事的宋伯舟二人,却察觉到了季志荣的心思。
于是宋伯舟便道:“要说二人除了纵情山水,也专好些奇巧之物,听闻季大人喜好云河砚,所以便请大人过来赏鉴!”
直接说送人太露骨了,自然是先用赏鉴的说辞“验货”,然后再半推半就送出去就成事。
季志荣此时却平静道:“些许爱好,倒是麻烦你们二位了!”
一旁的朱逸林则笑道:“季大人这就说得太过了,读书人之间互通有无本是雅事,怎能说什么麻烦的话!”
这时朱逸林也不想浪费时间,便站起身道:“那方砚台此时就在书房,季大人要不现在就去看看?”
宋伯舟和吴维霖也起身相邀,季志荣也不好拒绝,才半推半就跟着去了书房。
两个时辰之后,季志荣拿着一个木匣离开,被朱逸林三人送出府后,便乘着自己的轿子离开。
望着季志荣远去,朱逸林才感慨道:“云河砚虽好,但这季志荣未免也太急了些!”
这时一旁的宋伯舟拿起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平静道:“一方云河砚卖二十两,这是做给谁看呢?”
这个问题没人回答,倒是一旁的吴维霖道:“姓季的答应特赦,但我这心里却有些不安,是不是太心急了?”
听得这话,宋伯舟却道:“已经过去五六年,事情已经平息了下去,没有人会注意这事,吴兄你放心就是!”
此时,朱逸林却转过身来,平静道:“事成之后,你们却要让那张刘二人回去安分些,最好不要出来露面,否则若是引起非议……到时候倒霉的就是你我!”
宋伯舟点了点头,便道:“大人放心,这些事我会细心安排,绝不会有纰漏!”
现场变得沉寂,三人各自心里都有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