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这个办法,他连续给自己两个伤口消了毒,以至于最后他瘫倒在床上。
没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杨凯的声音道:“大人!”
“何事?”陈啸庭问道。
“卑职无能,把人追丢了,请大人惩处!”
“丢了就丢了把,你让下面人准备好,一会儿护送本官回衙门去!”
如今天已经快黑了,为了更大程度保护自身安全,陈啸庭得尽快返回北镇抚司。
房间内的人都被他挥退,所以此刻陈啸庭只能自己把衣服穿上,这是他有生以来穿得最艰难的一次。
没一会儿后,沈怡等人就赶了过来。
除了换洗衣物之外,她们各自只带了一个丫鬟负责照料孩子。
“夫君……什么时候出发!”沈怡面带担忧道。
她嫁给陈啸庭这么多年,从未见丈夫如此大动干戈过,沈怡以此便能推断出眼下局面有多危险。
随后沈怡等人一一上了轿子,陈啸庭也一样,今晚这种情况骑马肯定不合适。
于是陈家上下十来口人,就在校尉们的护送下,徐徐往衙门方向赶了去。
当来到北镇抚司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一个个轿子被抬进了北镇抚司,陈啸庭把家人安置在了自己指挥同知所属大堂,并调了一个二十多人在外防守。
陈啸庭本人则去了指挥使大堂,这两天他将一直待在这里,有任何变动都可以从容应对。
“去传令,让每个千户所调两百人到北镇抚司!”陈啸庭发布了命令。
虽然他已掌控锦衣卫,但实际上手里的机动力量却不多,所以他这道命令就是为了补足这个短板。
每个千户所出两百人,那他直接可以动用的人手就有八百人,在京城内足以自保了。
“再让钱帛司的人回来,把咱库里的钱拨出两万两银子来,等会儿召过来的弟兄没人发二十两辛苦费!”
每人发二十两银子,陈啸庭出手可谓阔绰,但花的是公家的钱,所以也不心疼。
更何况,想要人家尽心做事,本来就该下足够本钱。
陈啸庭的命令迅速传达了下去,整晚他就靠在了大堂椅子上睡了一觉,但第二天还没亮他就被惊醒了。
外面被召集来校尉们的谈话声比较大,陈啸庭也没法子继续睡了。
于是他把官服穿好,直接往大堂外走了去,来到最外围的大院子时,便看到了满满当当都是人。
“参见大人!”
一路上都有人向陈啸庭行礼,而陈啸庭则一一点头示意,并问他们是否领到了二十两辛苦费。
果然还是银子好说话,校尉们都对他感恩戴德,毕竟二十两真不算个小数目。
而今天最受苦的,便是北镇抚司内设饭堂的人了,今天他们要做超过以往五倍的饭。
太阳逐渐升起,又是新的一天来临。
当最后一批人还在吃早饭时,北镇抚司外来了一队不速之客,为首之人赫然是刘瑾忠心腹李德义。
他的手里拿着圣旨,当他踏进北镇抚司大门后,便趾高气昂喊道:“让你们副千户以上官员全部来接旨!”
里面的校尉们全都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有人到里面去通禀。
而此刻的李德义心里也犯着嘀咕,陈啸庭怎么在北镇抚司安排了这么多人,难道是被昨晚的刺杀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