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倒下。
卫臣走了过去，踢了踢莱因，确定他已经死去，才朝南黎月点了点头。南黎月突然抬起小脸朝街角看去，卫臣便听到了凯特森的声音。
“卫，是你？真的是你！”
卫臣转过身，就见两条身影出现在街角处。当先的正是凯特森，这小子手舞足蹈地张开双臂飞奔过来。在他后面则是暮雪，暮雪依旧穿着旗袍，不过旗袍的下摆给撕成了条状，看样子两人经历过一场战斗。从黑色旗袍下露出的白皙大腿，让暮雪看上去既有典雅的一面，也有几分野性的味道。
暮雪看到他的时候先是脸上浮起笑容，却末等笑容扩大，便已经消失，因为她看到卫臣后面还有一个南黎月。
然后凯特森已经和卫臣抱在一起。
凯特森用力拍打着卫臣的后背道：“我还以为你来不了了呢，刚才听到这边有动静，就和暮雪一起过来，没想到竟然是你。喂喂喂，这不是莱因局长吗？你们干掉了他？”
放开了卫臣，凯特森一边指着莱因的尸体大呼小叫，却又转到了南黎月那一边。他甩了下头发，张开双手说：“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亲爱的黎月小姐。能够再见到你真是太棒了，作为久别重逢的朋友，你不觉得来个热情有力的拥抱胜过一切吗……当然，我们的友情也无须用拥抱来证明，所以你能不能把剑放下？”
南黎月放下指着凯特森的黑渊，小脸茫然，片刻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记起来了，你是那个……凯伦？”
“凯特森。”
“哦，抱歉，我记不住你的名字，只知道你很吵。”
“对于你的夸赞，我深感荣幸。”
若论脸皮厚，凯特森大概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卫臣摇了摇头，这时暮雪走近，他转过身点头道：“你们没事吧？”
“还好，遇上一支突击队，不过被我们摆平了。”暮雪道：“不过现在有另一个麻烦，陈虎他们开船走了，我们恐怕赶不上。”
卫臣想了想，叫道：“大家都上车。”
暮雪看着他。
他道：“我们来的时候经过一条升降桥，我看过地图。开往鹿特丹的话要经过那条桥，届时船会从桥下经过。我们现在赶过去，看能不能从桥上飞渡。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那我们还等什么？”凯特森摊手道，然后便钻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卫臣收起血噬，暮雪和南黎月则坐在后厢。只是看这两个女孩均是目不斜视，两人间相隔了偌大一个位置。就连凯特森，也要以感觉到她们之间奇妙的气氛。卫臣坐上汽车，凯特森撞了他一下，朝后面两个女孩挤眉弄眼。
卫臣翻了个白眼，发动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