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和不敢不重视,更不敢唱反调,即刻露出讨好的表情,保证道:“我跟老师说,马上加几个增肌训练。您若是喜欢软一些,我也可以养一些薄脂……”
“稍微健壮些就行了。”谢佩韦满意地点点头。
小和很听话。换了旁的小明星,叫他养些肉来,只怕要想出一百个理由推诿。
谢佩韦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霸总,哪怕有一屋子秘书助理和智囊团随时待命,每天还是有数不清的事务必须亲自处理,无数个正式场合需要亲自出席。中午到奕和处走了一趟,谢佩韦下午还有两个会、八十多个没阅看签字的文件,叮嘱奕和好好休息之后,他就去了办公室。
谢氏财团在海市的总部大楼位于中央商务区,午间往来交通还算通畅。
谢佩韦毕竟是半路出家的霸总,没有许多虚应故事的排场和架子,到公司直接到了办公室,直接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开完两个会就是晚上近六点了,他自己吃饭也很简单,公司员工还有自助餐吃,他的晚饭就是齐助理去餐厅随便打包了一份员工餐,三两口扒完就结束战斗。
——还有一百二十份来不及看的文件,今天都要批准,明天执行,不搞快点今晚不要睡觉了!
这就是自家企业和吃大锅饭的不同之处。分分钟挣的都是自家的钱,拖延症一犯流逝的也都是自家的资金,今日事必须今日毕。自打二哥二嫂罹难之后,谢佩韦混吃等死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就这么繁忙的情况下,谢佩韦还能精力旺盛地到处睡小明星,身边人都得给他竖大拇指。
也正是因为太忙,谢佩韦其实没多少时间陪着小朋友花前月下,能抽空约在外边吃个饭就想当赏脸了,至于各种逛街买东西……这服务谢霸总提供不了,需要什么请致电齐助理。
为了让奕和好好休息,这日下班之后,谢佩韦没有回别墅,改去了另外一个啪友家里。
这啪友刚上手没多久,是正新鲜的时候。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光看脸称得上是天使。然而,一张嘴就有一股从地沟油里炸出来的油腻味道,整个人是市侩又油腻。
好在市侩油腻这一面都交给齐璇靖处理好了,谢佩韦只负责啪。
鉴于此,谢佩韦对这位小啪友还算得上喜欢。
——在这个文化水平低得令人发指的圈子里,谢佩韦已经学会了看脸就行,别竖起耳朵听说话。
除了奕和,谢佩韦约人浪漫都会提前一天通知。毕竟各人都有工作,也不是天天不上班蹲在家里当谢霸总的金丝雀——你要想当金丝雀,也得看谢佩韦赏不赏脸。银货两讫的交易,且没有包年呢。
这次临时决定去找那位新欢小朋友,齐璇靖先发了短信通知,又专门让小助理去送了礼物。
当然,送礼物是次要的。主要目的是确定这人晚上必须得在,不能让谢总白跑一趟。
说起这份礼物,也是让齐璇靖有些好笑。
这才攀上高枝儿不久的小朋友不懂行情,真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睡几晚上就有豪宅名车进账。又要奢侈品牌的代言,又要大制作的资源,还敢腆着脸要各种天价礼物,把自家菊花当镶钻的。
除了深得谢总欢心的李奕和,谢佩韦从来不管“付嫖资”这回事,都由齐璇靖全权处理。
这小啪友刚上手的时候,还挺讨谢佩韦喜欢,齐璇靖就给运作了一个奢侈品牌大使。
按这小朋友的行情,若非齐璇靖亲自出面,无论如何也是拿不到的。
哪晓得这小朋友也是个奇葩,给品牌站台做推广的时候,戴了人家一只旗舰系列的天价腕表,做完节目也不想还,居然还认为人家会忘了借用的腕表这回事,戴着就想走。被品牌方的地区总裁亲自截了回来。他还不乐意呢,当场甩脸摔车门,骂人家小气穷鬼做什么奢侈品牌,迟早赔本关门。
看在齐助理的情面上,经纪人咬着牙求爷爷告奶奶使尽力气平了这事儿,心里还想,等你跟谢总分手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这小朋友丝毫没有得罪人的危机感,晚上见了谢佩韦还吹枕边风告状,要让人家品牌方“天凉王破”,给谢佩韦笑得差点硬不起来。
为个玩意儿就开商战的事自然不可能发生,什么天凉王破都不过是顺水推舟,搁谢佩韦这里自然没可能。何况,这个奢侈品牌方就是谢佩韦二嫂娘家的产业,不至于为个啪友远近亲疏都搞不懂了。
小朋友见报仇无果,倒也识相,退而求其次,央求谢佩韦给他买下那只表。
六千二百万一只天价腕表,圈里没几个戴得起。就算有戴得起的,也不至于这么炫富。
以谢佩韦的身家,这只腕表倒也不至于送不起。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值这个价。齐璇靖估摸着小朋友在谢总身边活不过两个月,打定主意要使用拖字诀。
今天让小助理送上门的,也不是这小朋友点名索要的那只六千二百万的天价腕表。而是一支二百三十九万的入门级。之所以送得这么爽快,也不是为临时约会赔罪。
这是分手礼物。
根据齐璇靖的多年经验,他预料到这位小朋友是要提前下岗了。
——谢总才交代他去联络一位产科专家,打听备孕事宜。而这位小朋友的生活习惯么……啧。
齐璇靖亲自送谢佩韦到了啪友家里,将车停在地库,谢佩韦还通知他:“先回去吧。”通常谢佩韦去啪友家过夜,只留保镖在附近,齐璇靖是特殊助理,白天要干活的,晚上肯定得回家休息。
只有谢佩韦的两处主宅、老宅和奕和别墅,才有齐璇靖的住处。
齐璇靖答应一声,目送保镖跟着谢佩韦上电梯,随即将车驶出地库,就在附近的地面停车场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停下,车没熄火,调整座椅靠背开始玩手机。
一局游戏没打完,电话就响了。
“在哪儿呢?”电话那头,传来谢佩韦的声音,以及关门声,“我回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