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前男友面前不丢面子。
不是为了分手后的自尊。
是想……留住我。
以前不给徐赐臻的一切,如今全都一股脑儿地填给我,想要留住我!
……要死了。奕和深深吸气,一口气把酒杯滋了个精光,吸管在杯底发出寂寞地滋滋声。
谢佩韦不禁错愕地看着他。
这么重要地表白,你给我制造搞笑气氛,愣是要给我打断吗?
奕和连忙停下吸气,双手抱着酒杯:“有点……渴。”太紧张了!
“小和。”
“嗯,对不起啊先生,我不是故意……”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谢佩韦就这么说出来了。
奕和听见了竟有一丝茫然,晕陶陶地看着谢佩韦,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谢佩韦也被奕和的反应弄懵逼了。是不是表白得不够浪漫?没有去海市最高的大厦上面放烟花,没有买下海市所有广告牌放浪漫的mv,没有把亚洲最好的乐队请来当背景板,就这么简单地在家里起居室的小饭桌前,穿着睡袍光着腿,面前只有吃了一半的残羹剩饭,小和手里的酒杯都滋儿空了……
谢佩韦在看奕和的杯子。
奕和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见自己的空杯子。
大概是兴奋得脑子里主管理智的那根弦断了,奕和起身把谢佩韦刚开的烈酒瓶操手里,咕噜咕噜先给谢佩韦倒了半杯,再咕噜咕噜给自己满上一整杯:“都……在酒里了!”
不等谢佩韦反应过来,他把满得快溢出来得一杯酒全给墩墩墩了!
谢佩韦居然还沉浸在“我要不要也墩了”的错愕中。
别说谢霸总遍游花丛这么多年,谈恋爱真是第二次!没什么经验!
奕和一杯酒墩完,发现有些不对,又去拿谢佩韦的杯子:“我好像脑子抽了。这样不对,不礼貌,不可以劝酒。您也不能这么喝酒,喝太急了伤身。我来,我帮您……”咕噜咕噜,又把谢佩韦那半杯酒给喝了。
谢佩韦如梦初醒:“你确实是脑抽了!”转身就去找自己的手机,“小齐,车开过来,去医院!”
“我没事,我量大着呢。我就不爱喝酒,我能喝。当练习生都要练酒量,我成绩可好……”奕和明显已经晕了,上头非常快,“我得敬您一杯。先生,我敬您……”
谢佩韦要抱他,他熟练地四肢并用缠上去,抱住谢佩韦就是一通亲:“我不去医院我要上床呜呜……”
“上个屁。”谢佩韦也急了,“刚才是谁把腰蹩了。”
奕和立马从他身上挣了下来,舒展四肢在屋内翻了好几个跟头,得亏家里主卧室的起居室宽阔,这才没让他磕着碰着。奕和还能准确地从地上翻到沙发上,再从沙发翻到落地窗前,足尖轻盈地踩着地毯上的直纹织线,想要走一条直线——已经走不直了,他倔强地开始在屋子里继续翻。
谢佩韦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别翻了仔细摔……”
“哎哟。”
奕和马上就从条案上摔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毯上,还记得伸手抱住那只跟着落地的花瓶。
“摔了?”谢佩韦没好气地看着他。
奕和抱着花瓶坐地上傻乐:“哈哈。”
“别借酒撒疯,马上起来穿好衣服,我带你去医院。万一酒精中毒了。”谢佩韦觉得奕和已经有酒精中毒的前兆了,整个一酒疯子。有人上头这么快的么?
“我不去。我要跟谢总嗯嗯。”奕和拿着花瓶的细颈,将瓶底在地毯上敲,“他说他喜欢我!”
“你给我……”谢佩韦心说你以为我没见过酒鬼什么样?就敢给我装。还没来得及“拆穿”奕和借酒装疯的真面目,奕和已经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
谢佩韦又气又急,匆匆忙忙给他裹好衣服抱下楼去,齐璇靖很熟练地从门口取了鞋子,送二人去医院。
“应该没什么事。”齐璇靖从后视镜里看趴在谢佩韦怀里地奕和,“睡着了。”
“你睡着了这样折腾都不醒?”谢佩韦很不高兴。肯定是酒精中毒,拉去洗胃!
谢佩韦再蛮横终究还是遵医嘱,医生表示真的不需要洗胃,奕和代谢酒精的能力非常好,这时候好好休息睡一觉明天就差不多能好了。洗胃反而会进一步损伤胃黏膜,让奕和更加难受。
奕和这时候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紧紧抱住谢佩韦:“不洗胃,我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