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两人狼狈不堪地进来,心想他这两位爱卿还真狠,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下得了这么狠的手?
凌安他倒是没觉得什么,京都谁不知道镇国公脾气暴躁,尤其对两个儿子的管教更是严格。
而这苏宏么?
呵,恐怕是嫌这个女儿挡了他的路吧!看来他这几年是太窝囊了,这些个大臣么不该有的心思都生出来了。
“苏锦妆,凌松鹤,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沉着脸,充满威严地质问了一声。
苏锦妆的伤比凌松鹤轻一些,凌松鹤嘴都肿了,说出的话也是含糊不清,让人听不懂。她心里啐了一声,然后立马跪倒在皇帝面前哭诉道。
“臣女苏锦妆求皇上做主!”
“哦,你有何话要说?”
“皇上,那贼人强迫臣女,侮辱了臣女清白。求皇上赐臣女一条白绫,臣女宁可一死!”苏锦妆哭哭啼啼道。
“哦?爱卿倒是生了一个贞洁烈女,果真是女子典范。”这话是对着苏锦绣说的,皇帝不屑一笑,这种手段他见的多了。
苏锦妆心中一喜,以为皇帝这样是被她的烈性给感动了。
“既然如此……”皇帝故意拖长了声音,眼神一一略过这一张张拉长了耳朵期盼的脸,“江宁安,那就给苏小姐来三尺白绫,也好保了苏小姐的清白!”
苏锦妆登时面色清白,为什么会这样,这个时候皇帝不应该严惩凌松鹤么?
要不是场合不对,凌安真想给皇帝鼓掌了。
这个苏锦妆跟她爹一样就知道恶人先告状,可是现在皇帝偏偏不吃这一套,他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倒是要看看她怎么圆?
苏宏心中暗骂了一声蠢货!但是对于皇帝的这种做法还是有些意外。他不由地皱眉,难道皇帝知道了什么?不可能,他做事一向谨慎,怎么会露出马脚!
白绫很快就被太监端上来了,三尺长的白绫闪着寒光,在苏锦妆眼里活像一把长剑,来割她喉咙,要她性命。
她强撑着镇定,看着白绫一步一步往前走来。
“苏姑娘,请吧。”
太监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苏锦妆的耳朵里,就像是地狱的黑白无常要来勾她的性命,她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后挪,生怕这白绫碰到她身上。
“怎么,苏小姐方才这义正言辞难道是欺骗朕的?你可知道欺君是什么下场!”皇帝厉和一声,脸上带着威严,眼中却是充满三分笑意。
苏锦妆吓得一个激灵,到底是制住了往后退的步伐。
三尺长的白绫被挂到房梁之上,太监利索地打了一个结,然后在下面放了一个小圆凳子。
拍拍手,给苏锦妆打了一个请的姿势,“苏小姐,请吧。奴才这绳子绑得很结实的,绝对不会摔下来。”
苏锦妆腿都软了,但是想到皇帝还在那边看着,若是她不上去,恐怕会治一个欺君之罪。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爬上了凳子。
凳子有些不稳,摇摇晃晃地,苏锦妆魂都快吓没了。她禁闭双眼,将脖子伸进白绫中,冰冷的触感让她的脖子一块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她的腿剧烈抖动,眼看都快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