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窗前站着的那个年轻帝皇,眼角眉梢沁满了温柔和宠溺。
“儒林,春天要来了。”
儒林惊讶,现在才十二月,要等到真正春天来起码还要两个月。三月时万物才会复苏,怎么皇上……
他循着墨棋的视线往窗外看去,却见前几天长在冰桥的右侧底下冒了一点绿。
那个是……他瞪大了眼睛,这些不是去年陛下让人在这里精心种下却没有一颗存活的海棠么?
大冬天的,就是陈国京都的海棠都谢了……这里怎么……
然而他不知道,两个月前墨棋发现了这唯一一株幸存下来的海棠幼苗高兴的想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这两个月以来,他在雕琢冰桥的同时在亲自照顾着唯一的幼苗。他给它浇水,用透明的琉璃帮它造了一个小房子。一到晚上,他害怕寒冬的霜会冻死他的幼苗便天天晚上用内力给它取暖,一直守到天亮。
他转过身来,窗户随即被儒林关上,飒飒的寒风卷进来几朵飘零的雪花,悉数落到他黑色的衣摆上。
墨棋的眼神忽然凝聚,淡淡道了一句,“这才是我们之间的战争,凌宣……”
同日下午,小周国这边也收到了消息。
李洁收到皇帝临时的召唤连晚饭都没有吃完,急忙放下刚吃了一半的米饭,连夜进了宫中。
他到的时候发现镇国大将军以及王家的其他将军,长风统领,清修尚书和清竹太傅,言司徒都到了。
跟他们比起来他简直太嫩,很小的时候他就听说了这几个人的赫赫威名,儒林有幸同他们一起他简直受宠若惊,也时常心怀敬畏。
简单的打了几个招呼,然后他就赶紧落座了。
不多时,凌宣便赶来了。
太监打开乾坤殿的大门,风呼啸而至,冻得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两旁的太监一个清理凌宣身上的雪,一个赶紧关门。
“想必你们都知道朕今日叫你们来说为何。”凌宣大步流星地走到主位上坐下,脸色严肃。
“皇上,西凉限制我小周国商户进城已经半月有余,如今又以伤人为借口扣押了我小周国商户十余人!这分明是有所企图。”王林冷眉倒竖,道。
“他算盘打的响,朕今日疲于北周的事情竟然忽略了他西凉。他的野心,恐怕是要起于小周国。”
“皇上,小周国乃是三国通要,西凉如此做,难道不怕引了其他两国的忌惮么?”
王长风问道。
“忌惮?”凌宣挑眉,“他何时怕过?”
其他人沉默了……
“皇上,如今的结果是赢是败,我们都不会好过。”言子玉拿出金算盘算了算,眉头越算越皱。
全程李洁都插不上什么话,他虽然苦读圣贤书多年,但是还是比不上他们这些人。每次被召集过来,他听着都跟打哑谜一样。唉,他偷偷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他才能跟他们一样能同皇上这般有默契啊。
“他的目的无非是想逼朕就范,子玉,你可算出来我们会损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