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的事态还没有平息,一行人还被关押在西凉洵周的牢房中。
王定文紧蹙眉头,这几天一直派人去洵周城墙下传话,可是依旧得到的都是同样的回答。
守城的士兵说,“我们皇上下了一道指令,絮要贵国皇帝亲自前来交谈。”
信虽然已经飞鸽出去,只是他估摸着皇上到这里仍旧需要一些时日,只是这件事情拖的越久对他们小周国就会越来越不利。
底下传膳的小厮前来问话,王定文烦躁地摆摆手,反反复复看着桌子上原本贴在洵周城墙上的告示。
这是今早前去传话的士兵看到记住,并回来誊抄了一份。
上面的意思大概是:凡过往商队需出示铜符,只有铜符上是西凉的商队才可以过去。而陈国,漠北的商队在将本国货币转换成西凉的钊车就可以进城。
偏偏就是他们小周国,无论如何都不能进。
这其中的意味大概是傻子都看出了,分明是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想要通过百姓的埋怨来给小周国朝廷施加压力。
王定文冷笑三声,本想去拿手边的毛笔,袖子带过却打翻了茶水,湿了告示。
本就是多事之秋,王定文一下子就没了定性,脾性上来一下子把这个碍事的茶杯给扔了出去。
与此同时,门刚好被打开,飞出去的茶杯被人稳稳地接住。
那人笑了一声,道:“将军好大的脾气。”
因为天色昏暗,王定文看不出眼前的人,又因为大门大开,风声呼啸,他也听不清楚那人的声音。
王定文顿时就警惕起来,想站起来拿剑,却发现随身的长剑被放置在了远处的架子上,离他差不多有四米的距离。
那个人好像洞悉了他的目的,挑了挑眉。只见他袖袍一挥,带着凛冽的罡风,那把长剑便以抛物线的形式稳稳地送到了王定文面前。
好深厚的内力,王定文感慨道,心里也更加警惕了。他这长剑虽然比不得重剑,却也是有一些重量的,寻常女子提着都费劲,而这个人直接是凭空地用内力把它给带回来的。这个人的内力竟然如此深厚?
“阁下是谁还请报上名来,本将军没有心思陪阁下玩这种神秘的戏码。”
“哈哈哈,世人都说定文适才,沉稳大气,如今朕倒是看错了将军,想不到将军竟然还有如此暴躁的一面。”
来人爽朗的哈哈大笑。
王定文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巴,“皇……皇上?”
凌宣反手关上了门,拉下毡帽,露出稍显疲惫的脸,然后大步流星地找了一个最近的位置就坐,“朕才赶到这里就看到将军如此火大的一幕,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将军如此失态?”
王定文有些不好意思,想不到自己发脾气砸茶杯差点砸到自家皇帝的头上去了,真是丢脸啊。
凌宣笑了笑,然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热茶入腹,他才觉得暖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