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琚回到床上,想到说不定夏敬行曾在这张沙发床上和男人做爱,恶心得从床上滚落。他满脑子都是刚才在黑暗中看见的画面,隐隐约约地结合,丑陋的进进出出,令他感到恶心和恐惧。
chapter24
夏琚的身子颤抖得十分厉害,他的脑袋里嗡嗡作响。
他怎么能够想象,离开福利院以后,会来到这样一个地方?这就是顾芝芝不同意让夏敬行领养他的原因吗?夏敬行不但是一个同性恋,而且生活不检点!他会招妓……招妓,招像夏喜娣那样的人。
夏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要逃吗?但是他能逃到哪里去?最终还是会被找回来吧?如果被警方发现他以前有过案底,那么被送回来更是确凿无疑。他害怕极了,他杀过人,把一切弄得乱七八糟,同样的事情如果再发生第二次,他该怎么办?
过于错乱和沉重的信息挤压在夏琚的大脑里,连本不应该想起来的事情也从记忆的深处涌现。他被击沉,坠落进浑浑噩噩的梦境当中。
梦里,记忆没有给夏琚喘息的机会。
他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俱乐部的更衣室里,看见陆济山将夏喜娣压在更衣柜的柜门上。夏喜娣的一条腿被陆济山抱着,她拥着陆济山的脑袋,哎哎哎地叫个不停。她的表情是如此沉醉,就像夏琚不久前看见的那个男妓一般,她的嘴巴似合不上一般,喘气、呻吟,还痴痴地发笑。
没多久,夏喜娣看见站在角落里的夏琚。他们的目光相遇。
沉醉在高潮中的她笑得很傻、很痴,口涎似乎随时能从嘴角流出来。她的舌头露出来,颜色鲜红,口齿不清地说:“怎么出来了?乖,回屋里呆着去。”她说话时,身体跟着节奏抖动着、颠簸着,钱币从她的衣服里洒落,一张张地掉在地上。
夏琚倒吸一口凉气,立刻转身,打开更衣室的门往外跑。
然而,这门才关上,夏琚便发现自己来到另一个空间里。这是他在滨城的家,他和夏喜娣一起住的地方。
他呆呆地站在自己的房间里,忽然,身后有一双手伸过来,将他环抱。他打了一个寒颤,低头一看,这双手已经往下抚摸,身后的热也越来越明显。他的后腰被一个发硬的东西顶住,像是一柄枪,但他知道它真实的形象。
“小琚……”陆济山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朵里,“小琚……”
夏琚的全身发僵,动弹不得。那双手伏贴的、暧昧的,像是蛇一样滑在他的皮肤上。这条蛇钻进他的裤子里,揪住他的下体。
揪住。被揪住的一瞬间,夏琚吓得坐起来,他喘着气,不断地、费力地喘气,再看向窗外,看见明亮的天空,才知道原来自己睡着了。
汗早已渗透夏琚的衣服,冷汗依然不住地从他的额头往下流。他的背上湿透了,身子骤然发凉。
正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他听见门铃声。
夏琚吓了一跳,连忙看向紧闭的房门。他以为过不了多久,门外的人会离开,但是门铃声始终锲而不舍地响着。夏琚没有办法,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出来开门。
看来,夏敬行已经出门了。
想到夏敬行,夏琚未来得及干透的后背又渗出冷汗。他从猫眼处往外看,见到门外的人穿着快递的衣服,怀中抱着一只泡沫大箱子。
夏琚开门,奇怪地看他。
“您好,这里是夏敬行的家吧?”从快递问话的语气中,能听出他已经确认答案,“这里是夏先生购买的食材,请您签收。”
吃的?夏琚愕然。他讷讷地接过笔,在大箱子的快递单上签了一个“夏”字。待快递员撕下单据,夏琚木然地把这只大箱子往屋里推。
这箱子很沉,想必里面装满东西。夏琚找到美工刀拆开箱盖,看见里面摆满好些果蔬和肉类,登时呆住了。
夏琚蓦地起身,很快又发现餐桌上放着一些钱,他拿起点了点,整整一千元。
夏敬行这是什么意思?表达歉意?为什么道歉?夏敬行究竟为什么养他?明明先前那么粗暴地对他,转眼又“示好”,会不会是有所图?夏敬行是想找机会操他吗?会吗?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夏敬行把mb带回家,操到一半被突然出现的小孩儿吓得早泄的事在圈内不胫而走。隔天,他如约来到常光临的酒吧参加他们的变装派对。甫一出现,夏敬行的轶事便被拿出来笑话了半天,听得他烦不胜烦,兴趣缺缺。
偏偏梁成轩也在派对当中,先一步出现的他已经将夏琚的身份告诉众人。大家知道向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夏敬行突然间多了个拖油瓶,遗憾之余不免拿他打趣。
派对中只有夏敬行和梁成轩两人没有变装,他们各自在下班后前来,与精心打扮的众人大有不同。
夏敬行才落座,那天被他带回家的mb便往他的大腿上坐,穿着兔女郎服装的mb几乎袒露着上身,露出娇嫩的乳头,那上面分别用口红画着两个桃心的形状。他不断地用臀部往夏敬行的腿上蹭,三角皮短裤上那只毛茸茸的兔尾巴在夏敬行的手里钻。
倚在梁成轩手边的外国男子金发碧眼,穿着美少女战士的水手服,笑盈盈地问:“他有我长得漂亮吗?”
兔女郎的眼睛转了转,终是瞪他,道:“是个大美人儿,比你漂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