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毛若凡把问题抛给乔入诤,“培根?榴莲?”
洪玄治忙道:“榴莲就不要了吧?“
“那就不要榴莲了。”夏琚和佟弗念凑在一起点菜,最后顺利地点了三个披萨和两份小食,还有各自的甜点和饮料。
“夏琚……”洪玄治看着他们俩,犹犹豫豫地问,“我觉得你们很相配呢!真的没有在交往吗?”
佟弗念听罢脸上泛红,瞪她道:“你有毛病啦?”
洪玄治撇撇嘴,好像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夏琚猜她这么问,只是想引出某个话题而已。为此,他想了想,答非所问道:“我从小没有爸爸,妈妈在几年前去世了。是舅舅去滨城的福利院领养我。不管他为人怎么样,他对我来说,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人。”
不单单是洪玄治,连其他人听了,也愣住了。
俄顷,洪玄治问:“所以,尹东川那样说的时候,你才那么生气?”
夏琚告诉自己,他没有说谎。虽然哪怕如此,他的心还是像打鼓似的砰砰响。喉咙有些干,他确定地点头,又很快道:“谢谢你们,当时那么帮我。”说这话时,他忍不住迅速地瞟了佟弗念一眼。
“这岂止是帮你?简直是替天行道。”毛若凡说完,冲乔入诤挤了挤眼,“对吧?”
乔入诤一愣,点了点头。
“关你什么事?”毛若凡又问。
他错愕,顿时答不出来。
看他这呆木的样子,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
洪玄治笑罢抬起下巴,问:“你今天怎么来了?不会是徐妙彤派来的间谍吧?”
“当然不是!”乔入诤飞快地否认,脸也飞快地红了。
因为菜还没有端上来,所有人都看着乔入诤。
他抿着的嘴唇抖动了一会儿,看了看夏琚,低着头,懊恼地说:“如果不是为了利用我接近夏琚,她根本不会和我做朋友。那时夏叔叔明明要求她把视频删掉,她还偷偷保留,传到网上……”
“那你也不用因此‘投靠’夏琚吧?”毛若凡意有所指道,“夏琚以前犯过事,你不怕吗?”
听得毛若凡这么说,夏琚竟然一点儿也不介意,他反而紧紧地盯着乔入诤,等着他说点儿什么。
乔入诤憋红了脸,好像被逼急了,说话带有浓重的鼻音:“不管被人怎么对待,他都来上学了。我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吧?不然,怎么不转学或休学呢?这么理直气壮,肯定有原因吧?而且,你们也很帮他,不是吗?”他满怀期待地看向自己的邻居,“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毛若凡耸肩,说:“我不知道。”
闻言,乔入诤的脸瞬间垮了。他很快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佟弗念和洪玄治,在看见她们摇头以后,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夏琚看着他既沮丧又纠结的表情,提醒道:“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乔入诤听罢吃惊地看他。两人对视了几秒钟,末了,乔入诤露出视死如归的坚定,道:“我不走!”
“又不是去炸碉堡,干吗那张脸?”毛若凡嫌弃地推他的脑袋。
夏琚却忍不住笑了。
晚餐结账时,夏琚忘了这顿饭是乔入诤请,幸亏其他人提醒。他们怀着一点小小的恶意,幸灾乐祸地看乔入诤付钱,又在乔入诤不知情的时候,商量好乔入诤滑冰的钱由他们四个aa。
再次来到室外冰场,夏琚不禁想起自己刚离开滨城的时候。
那时他和夏敬行的关系非常不好。他想滑冰,可压根想不到向夏敬行提出要求。他去过室内的冰场,但经受不住那里高昂的费用,后来选择到室外来,又很快用光所有的零用钱。
夏琚一直知道室外的冰场在冬天很热闹,因为这里价格便宜,又更有北国冬日的氛围。
在室外滑冰,人们更多地注重娱乐性而不是专业性,所以这里还有很多娱乐设施,冰上碰碰车就是其中之一。按照往常,比起这些五花八门的娱乐项目,夏琚无疑更喜欢滑冰本身,不过他看其他人似乎更喜欢冰上碰碰车,见他们一个个跃跃欲试,夏琚主动提出先玩那个。
“先去滑冰吧,现在人很多。”佟弗念却道。
夏琚一看果真如此,一行人又前往滑冰区。
夜色已经降临,冰场上虽然有明亮的照明灯,可灯光照耀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太闪亮,反而把人们的脸面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