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雨没有打算等他的回答，直接开门，走了。
江霖握着床边的手紧了下。
越界了吗？
这算是越界吗？
今天的运动会对高叁学生实属难得，但是毕竟要面临高考，对高叁学生来讲，有人愿意去放松，就有人愿意把仅有的放松时间继续花到学习上。
一天的运动会，愿意放松和愿意继续学习的人差不多一半一半，江霖直到下午才到教室，此时运动会刚刚结束，学生一拨一拨回教室。
他进门时看了眼方若雨的位置，人不在。
江霖的位置在最后一排靠窗，一人独占两个座位，前面坐着的王宁和董泽是他在学校为数不多的死党，学习环境相当优越。
老师们都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二世祖不过是家长安排在学校，以确保他们能平稳度过高中阶段，高考什么的对他们根本就不是人生的重点，大多数都会直接出国然后继承家业，所以，只要这些人能正常出勤，在学校不给他们惹乱子，哪怕他们是天天睡觉，都会被认为友好合作。
王宁和董泽正热烈讨论着今天运动会上有没有美女出没，看到江霖沉着脸走进来，把旁边的凳子踢到一边坐到里面，回头打了个招呼决，对方也只是冷冷应了下，知道这位少爷今天心情不好，还是不招惹为妙。
两个人回过头继续讨论他们今天见到的美女。
王宁一如既往眼睛盯着全校女生：“高一那个举牌的小美女发育也忒好了点，胸大屁股翘，咱们学校那破制服裙都盖不住她那大屁股。”
董泽啧啧两声：“人家还未成年好不好，你怎么变得这么猥琐，要说起来，我看还是咱班长牛。”
王宁像是第一天认识他，惊了：“你小子转性了？她天天找咱们麻烦，平时没少见你骂她，怎么着，看上她了？”
“我这人公平的很，骂她归骂她，该夸还是得夸。”董泽想到她愣是把体育生也甩到身后，忍不住微微侧身往后把胳膊搭到江霖桌上，一脸故弄玄虚：“江霖，你是今天没去，那个方若雨，真牛逼，我都有点佩服她了。”
江霖抓起桌上放着的圆珠笔，一下一下按着：“所以呢？”
董泽难得见江霖对班里的事情感兴趣，表达欲爆棚：“她今天叁千跑第一，我算是服了这女人了，样样都要争先，又真的样样能争先。”
江霖嘴角上翘笑了下，把董泽都看愣了。
他拍拍王宁：“哥们儿，你快看看，我是不是见鬼了，江霖是不是笑了？”
江霖往他凳子上踹了一脚：“少废话！”
“江霖哪能笑啊，要不是靠他这张臭脸把人都吓跑，咱们学校还有女生愿意学习么？”王宁看江霖心情有所好转，也插科打诨起来：“你看看汪夙，多会做人，每天笑眯眯的，不知道把那些花痴少女哄得多好。”
“说的没错。”董泽继续输送情报：“这个汪夙今天拿了跳远冠军，我不得不佩服他和方若雨这俩人，一个跑一个跳，又都那么爱出风头，真是绝配。”
“你们看，说曹操曹操到。”董泽抬头看向门口。
正是方若雨和汪夙一前一后正在进教室，江霖抬眼，恰好和方若雨四目相对。
只是一瞬，方若雨别过眼。
她脸比早上走的时候还要惨白，连身形也轻飘飘的，甚至在进门时身子微微晃了下条件反射撑住门框。
汪夙想上前扶，她已经站定避开了他的好意。
“你们说是不是，这俩人真是形影……”
董泽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江霖硬生生把手里的圆珠笔掰成两截了。
——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那个理论，进门的时候，目光投射的地方一定有你在意的人。
上学的时候，用这个理论去验证谁喜欢谁，验证一个准一个。
真怀念啊，美好的学生时代！